谁愿意当水贼,他当初只想再河上捕鱼,当个老实巴交的渔夫,到时候娶个老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可后来就不行了,司马家少主子司马文那个狗娘养的来自己家摊前找事,买鱼不给钱,他爹顺嘴骂了他几句,那王八蛋就上来动手,结果没打过他爹,让他爹一巴掌抽哭了。想到这那青年捶了一下护栏“当初就应该一叉子插死那孙子。”
后来他爹让人当街捅了一刀,可笑的是抓住了凶手,一个乞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有鬼,一个乞丐怎么会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渔夫有过不去的仇,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又怎么可能趁他爹不注意的时候捅他一刀?那乞丐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力气?
后来他娘病了,郎中不敢看病,药铺不敢抓药,他去码头找渔船干活,没有渔船敢要他,他娘就活生生的病死在自己的眼前。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实在没活路了,离开镇子,偶然的碰到了这群水贼。
曾宝擦了擦眼泪,每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来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但对于他而言就像刚刚发生的一般。
曾宝找了个木桶坐下,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恩,应该差不多了,那两个年轻修士估计命丧黄泉了。船老大是个老手,在水上有些年头了,那两个修士这么年轻,应该没过结丹,没过结丹的修士与常人差距不大,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船底突然响起了喊叫,紧接着几声铁器碰撞的声音,曾宝心里一惊,难道底下出了差错!起身就要下去看看,但还没等他下去,两个人影上来了。
天黑,曾宝眼力有些不好,但他还是能分辩出这是那两个修士。其中一个把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扔到他面前,问道:“你可会驾船?”
曾宝拿起那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是船老大的脑袋。
“二位少侠饶小的一命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知错了……”
曾宝在船头掌着舵,王海心和李诺归一人一个木桶坐在后面,王海心一脸不解的问李诺归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诺归神秘一笑,说道:“非也非也,不是看,是听出来的。”
“哦,你听到什么了?”
“你我上船之后我便听到有人说两条大鱼,之后又听到鱼里下粉,天黑再包饺子之类的。虽然不懂,但说的那么神秘,估计不是什么好词。”李诺归并没有把自己的拥有听音秘技告诉王海心,只是单纯的说自己耳朵好。
“那船老大是个老江湖,只是这船上的人新旧参半,就说他”王海心指了指掌舵的曾宝“你是刚当水贼吧。”
“回大侠的话,小的当了一年了。”曾宝不敢回头,控着舵说道。
“那你真不是个当海贼的料,你的想法都写在你脸上了。”王海心笑道。
“回大侠的话,平常我们只是趁天黑打劫船,下下饺子,我一般只在前头干拼命的活,不会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东西。”
王海心和李诺归都对这艘船有所警觉,王海心是通过细致的观察看出了一些破绽,起初还是怀疑,但当他们下了甲板,进入船舱时他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怀疑。船舱里的鱼腥味并不是很浓,那船老大为什么说自己今天捕了很多鱼?晚上的鱼他没有多吃,一是吃不惯,二是担心饭里下毒,果不其然,一口下去,就觉得不对劲,但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惕,还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块。
睡觉的时候就开始运功排毒,散酒气。前面说到结丹之人犹如在丹田有了一个“湖”,那么哪里的水脏了,调出湖水冲冲即可,因此一般的疾病和毒药,对已过结丹的修士影响不大。但结丹之前就不行了,丹田内你没有丹,只能运气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的转,还没等你把毒排出去,毒就已经发作了。
李诺归也是如此,不过令他诧异的是他排毒甚至要比王海心要快,可能是他结的丹比较大。先起身的他抓起刀就和水贼们打作一团,这群水贼实力完全不行,就是一群为非作歹会点手脚的武夫,杀红眼的他甚至一不小心和王海心过了几招。不得不说王海心是真厉害,起身之后直取船老大,几个回合就把他放倒了,甚至游刃有余的接下了李诺归的那几招,顺便一脚把李诺归踹醒。
李诺归拍了拍腰上的那个脚印子,对驾船的曾宝说道:“哎!曾宝,到浮阳镇没有啊。”他和王海心好久没见到过人家了,迫不及待的要去换身衣服,睡个床了。
“这马上就到了大侠,前面那个镇子就是!”
王海心和李诺归顺着河道看去,果然看见一个镇子,在初阳的照射下,炊烟袅袅。
“哎——呀——,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