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亲随答应着,不多时,笑奴就来到沈培玉的房间。
“公子,您找我。”笑奴问道。
“嗯。他要来了。”沈培玉漫不经心地吩咐道,边说边将灯花慢慢地挑亮,屋里便不那么昏暗了。
“哦,我明白了。”说完,笑奴转身离开。
翌日,素日不经常与薛家人一起用早膳的沈培玉也来到了前厅。
他姨丈和姨母问好后,便来到薛晴柔的身边落座。
刚吃了几口饭,就听薛福德对女儿说:“柔儿,昨日你是不是又晚归了?”
“嗯。”薛晴柔怕父亲深问,没敢抬头,只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最近不要总在外面闲逛了,现在外面不太平,虽然你有武艺在身,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小心一点还是为好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对沈培玉说,“培玉,刚刚有小厮来报说,你的恩师云鸿亦老先生昨夜故去了。”
“啊?”沈培玉震惊到放下了碗筷,“几时的事情啊?昨日我见先生气色还是很好,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唉,说是吊死的,恐又是一桩无头公案啦。”薛福德叹了口气,心里猜测着这恐怕又是他那“贤婿”的杰作了。
“你用过早膳,帮我带些奠仪过去,等退了朝,我再去吊唁。”皇帝现在已经不上朝,齐王代天子以太子礼监国,作为他的准岳丈,薛福德一日上朝都不能耽搁。
“好的,姨丈,我即刻便去。”说着沈培玉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身来,“柔儿,你要听姨丈的话,不要到处乱走。现在的天安城里不太平,听说几日前,那贤王殿下都遇了刺,你现在的身份更是敏感,不相干的人可不要胡乱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