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子春你在么！”

接着，沐紫月脖子上一凉，是一个人尖锐的指甲，环在了自己的颈上。

“我在啊。”

这声音及其低沉沙哑，与沐紫月以前听到的故子春那和煦温和的声音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你是谁！把故子春弄到哪里去了，敢来我钱庄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沐紫月的灵力含在手中，摸上了腰间的软鞭。

“沐教主，这才几日不见啊，就把我忘的这样干净？”

脖子上的那股凉意退去，沐紫月知道这人并不是要害自己，也就收敛了些杀气，往前走了一步转身来看着这个人。

“你……真的是故子春？”

听那嘶哑的像是被碳火烧过的嗓音，这是可以肯定不是故子春的。

只是，这身打扮，可不就是沐紫月那是在林子里见他时穿的那套么。

沐紫月端起桌上火芯细小的烛台，踮起脚，凑到故子春面前，用那微弱的烛光看着他的脸。

故子春那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现在好像更加憔悴，整个人透着写黑色的样子，不比墨枭辰那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故子春的的皮肤苍白中透着黑色。

不过沐紫月还是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一眼正义，一眼邪恶，这不正是故子春嘛。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故子春似是很不在意，“变成什么样子有那么重要么？活着不就是很好了！都想让我去死，我偏偏就要活着！”

沐紫月皱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人让他去死了。

“钱庄的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了？”沐紫月觉得还是不要给晚上的故子春多搭话的好，眼中的杀意随时就扫到自己的身上，太可怕了。

故子春的左手手指甲足足有一寸长，末尾极其尖锐，最重要的是都是黑色的，连着手指的那一节也变得黑黑的。

他摇晃着手指，在空中划着圈。

“钱猫那个家伙去了皇都，制造了些小慌乱，大概在汀水阁住着，你只要找到他，他一个信号，这里的人就回来了。”

“那好，我去找他。”

“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他了，他给你制造了好机会呢。”

故子春做了个请的姿势，把沐紫月还要问的话给堵了回去，那黑黑的指甲伸在前面，像极了厉鬼。

出了屋子，沐紫正要月转身给带上门，故子春早已嫌她磨磨蹭蹭，伸手就拉过了门。

关合之时，沐紫月却瞥见了放在屋角的那个大篮子里，爬出了一条蛇！

“蛇……”沐紫月站在屋外，声音被风连着后面的话都给卷跑了。

那样的大篮子，故子春的屋子里有好几个，皆是窸窸窣窣的，刚才沐紫月在门外听到的那些沙沙声，多半就是在那些篮子里发出来的！

沐紫月又把眼睛凑在门缝上，想确认一下刚才是不是了眼。

这一看不要紧，不只是那个篮子里爬出来蛇，边上的篮子里还爬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蝎子！

“故子春弄那么多毒虫是要干什么？”沐紫月正徒步往皇城那边走，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个变得有些奇怪的故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