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道:“可不行,既然这场比试是小唐邹氏牵头进行,那她想必也定是在场的,我俩这幅模样,烧成灰她怕是都能认出来,然后洒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泄愤,哪还能钻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上赶着要暴露身份呢!”
越王爷道:“我已然查明,此番尊盘古典前的勇士募征,虽然是小唐邹氏出的点子做了发起,可全权掌握的是在狼修的手里。如今非人八部已经去了其三,剩下的五个部族好对付得多。”
他若不说还好,提起狼修我就来气,越王爷怕是见到了我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的忿忿之情,忍不住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对着越王爷告状道:“就是这个狼修,大半夜的把我从我俩的休息地给强行带走,还上了手铐镣铐.......”
越王爷一听,愤怒直接好像都直接摆在了面具上:“还有这等事?”
我看着他这异常愤怒的表情,又继续说道:“而且亏了我聪明机智,才借了别的力道骗了他手里的钥匙,只是这狼修心思到底是阴沉得很,竟然把一把假钥匙给了我!手铐镣铐根本就打不开,还差点把那错的钥匙给折在里头堵住锁眼,你说,他是不是该打。”
越王爷很给面子的回我道:“他不光是该打,还该杀。”
我一听,连忙地摆了摆手道:“杀倒是过火了,大可不必这般。”
越王爷冷笑了声,说道:“但凡非人一族,尽数该杀。”
又来了又来了,这越王爷许是因为任务艰巨背负在身,对着非人一族有着深刻得似乎能映衬到骨子里头的恨意,在他眼里头,所有的非人族怕是都该变成楼底下的这些魂灵,永生永世地在这人间里头游荡不休。
正好地楼下也站了一批,我不由地问道:“他们这些魂灵,难道不会挤不下吗?人间本就承载了这般重量的人了,哪里还有空闲位置去分给这些死人。”
越王爷道:“这些东西看着骇人,阳光一照顷刻之间就能变成了渣滓。我只消让他们尽数变成这魂灵模样就可以了。”
我看了一眼越王爷,心里头有点的动摇,忍不住地问道:“全部?”
越王爷点头,很是笃定地回我道:“全部。”
我道:“有人曾说过‘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我看非人族这些也并不是全盘的坏人,还有几个的好人,犯不着一棒子打翻一床人,好歹也能留下几个好的......”
这次越王爷可没跟我客气,直接抬了手打断我道:“非人族污秽,天将罪之;我们不过是拿着斩首刀的刽子手,犯不着思考这些东西。”
我又问他道:“若是我不听天的呢?”
越王爷道:“那天将罪汝。”
我赶忙地闭嘴服软:“哦,使不得使不得,还是罪他们吧。”
越王爷听得我这态度,紧抿得紧张的嘴角总算是有所松懈,他关上了窗,随手把我怀里的天玄珠掏出来当照明的灯盏,拉着我坐回床上,边走边说道:“这就是了,任何人任何事儿都会出错,也就天不会出错;哪怕是出错了,那也得顺着来走。”
我说道:“都说天地仁心,我怎么听得好像有点顺者昌,逆者亡的霸气姿态呢?”
越王爷道:“天也本就有这等势力。”
我有点好奇:“你说是老天大,还是居住在天上的神仙大?”
越王爷的目光闪了闪,板着我的身子转过去,也不用妆台了,直接在床上当了个伺候人的男丫鬟帮我打散了发髻,他唔了一声,与我说道:“想来该是天大一些,我听说就算是位极至帝君的神仙也不免要经历劫数,稍有不慎便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那这劫数是谁定的呢?还不是天定下的。”
我撩了一把头发撇在了胸前,手指并称梳齿状自己也在理着头发:“可我听说了,就算是三十三重天,也是被神仙给踩在脚底下的。”
越王爷继续道:“三十三重天外还有天,神仙就算脱了凡胎肉体飞升成仙,不还是头顶天脚踩天,夹在缝隙之中艰难生存吗?”
我一皱眉,颇有些抱怨地说道:“你说得可真吓人,我都不敢去修仙了。”
越王爷理顺我的头发,又把我像木偶人似得给板着了身子,借着天玄珠的光亮微微地打量了我一遭,满意地拿了个棉被把这珠子给闷上,屋子里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我忍不住地嗔怪道:“你做什么呢?我这嘴里才谈到修仙!可得好好庄重些。”
越王爷靠近了我,灼热的呼吸直接喷在了我耳朵后面道:“只羡鸳鸯不羡仙,王妃既然不想当神仙,干脆与本王一起做个富贵鸳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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