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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平民街区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被下了警方和黑帮的封口令,大家都噤若寒蝉的不敢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只有每一个夜里哀声痛哭的家里才知道地上一滩滩的血迹表明着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惨案,也许只有那些为自己主编愤怒的记者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雪花纷纷扬扬似乎牢牢的掩盖住了那些流出的曾经滚烫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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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竞选的帷幕拉下,巴勒莫成功当选市长一职,同时贫民窟改建等也开始推行。无数人民走上街头庆祝着新任市长的上任,他们奔走相告分享喜悦。
“我们生下来就要遭受着各种各样的苦难,为了生存我们咬牙挺下了所有的痛苦,只为了能归家时不让家人担心。但是我们尝试忘记苦难,苦难却未曾忘记我们。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们人世的艰辛,我们习惯用烟草折磨自己的神经迫使自己忘却痛苦,变成一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我们换来了微薄的薪水,勉强支撑着生活,我们蜷缩在冬天没有暖炉的房子里祈祷着上主的宽恕,我们行走在充满罪恶的街头祈祷着黑警能够理会我们的苦难。但是,我想我们最后得到的除了一身伤痕,什么也没有。”
“这里可能有人认识我,也有人不认识我。我叫霍戈维茨,我的爱人死在一个初雪的夜。我今天所演奏的这首歌,送给大家。”
有人喜悦,也有人在教堂内选择了聆听一首音乐。
台上的霍戈维茨,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却和台下的众人一样。
北夜教廷,古堡。
施奈斯看着跪在脚下的信徒们悲痛的流泪痛哭,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却有人还是将他们的家人从他们身边夺走。
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生存空间,可仅仅是这样依然被人掠夺。
施奈斯沉痛的将手放在信徒的头上,轻声说着:“上主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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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的音乐悠扬的回荡在咖啡馆内,桌上现在坐着黑谭市最有权势的三人。
巴勒莫、老鳄鱼、莫康。
“恭喜巴勒莫阁下成功当选市长。”老鳄鱼率先举起杯子,微笑着举向巴勒莫。
巴勒莫同样笑着回应,带着深意的说:“这一切也离不开各位的努力。”
莫康沉吟着看着窗外的雪花,突然说:“贫民窟的第一期改建已经开始了么?”
“已经开始了,莫康警督有什么想法么?”老鳄鱼抿了一口酒,眼神闪烁着问。
“呵。”莫康轻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马格尔所有的资金都被掏空了,估计他现在正忙着向产业转型。”
“据说他现在在一处郊区搞了一个面包工坊,还招收了很多酿酒师去干什么面包师。”老鳄鱼嘴角含着冷笑说。
巴勒莫看着莫康和老鳄鱼沉吟着说:“马格尔是个生意人,他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各退一步打造一个和平的黑谭市,有问题么?”
“没问题。”
“有问题。”
两人一个同意,一个不同意。老鳄鱼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赶忙补救道:“马格尔那个人绝不会轻易放手黑谭市的产业……”
“够了,我已经给了你全部的黑谭市地下世界,剩下的就只能交给你来办了。”巴勒莫缓慢地说着,语气却是坚定无比。
老鳄鱼看着莫康和巴勒莫,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才有些不甘的说:“是,巴勒莫阁下。”
听到老鳄鱼同意后,巴勒莫笑了笑,举起杯子说:“今天这一次仅仅是带大家巩固一下友谊,我不希望大家都不开心,明白么?”
“明白。”
“明白。”
一场宴席,大家都喝得酣畅淋漓,笑得灿烂满面。
巴勒莫率先离开,留下老鳄鱼和莫康对坐。
“没必要这么急着卸磨杀驴吧?莫康警督?”老鳄鱼虽然笑着,但是语气却是阴冷无比。
莫康看着杯中的金色酒液,笑着说:“我前段时间遭遇到了一次刺杀,啧啧……那可真是惊险。”
“你以为是我干的?”老鳄鱼冷冷的说。
“我说你是,你就是。”莫康笑着摇头。
老鳄鱼愤怒的握紧了被子,死死的盯着莫康说:“别忘了,没有我你现在依然只是一个警长,就连一个艾伯塔都能让你束手束脚。”
莫康大笑着站起身,随后俯下身子盯着老鳄鱼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有人把我当成猎物,我不习惯每天都要担心自己会被人杀死。”
老鳄鱼愤怒的拍桌子站起来,同样对着莫康怒目而视冷冷的说:“莫康警督恐怕误会了,我可是一直都想跟莫康警督做朋友的。”
“哦?是么?那可能是我误会了。”莫康笑了笑离开。
走出这里,莫康默默的点燃一根烟。昨天,巴勒莫找到了莫康。
“我需要一个安定的黑谭市,但是有些人总是不能安分。这段时间,警局的局长之位市政府会拟定从警局内部挑选。我觉着你很不错,很有办事能力。别忘了,我们向市民承诺的,这将是一个没有黑帮的黑谭市。”
烟头跌落在雪地之上,忽闪忽灭的火光在一片白色的雪地之中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