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琴能传意,一年前,第一次听到她弹琴,琴声激亢,本宫似乎看见金戈铁甲,硝烟弥漫的场景。”魏景想了想,说,“如今她的琴音虽比以前含蓄收敛了许多,深意却丝毫不减。”
……
云挽专心地弹着琴,一曲完毕,就要退下了。
台下的客人都叫嚷着再弹一首,云挽不理会,站起来就要走。
“姑娘,姑娘!”元程进来叫道。
“怎么了?”
“有人去大理寺告发安王通敌卖国,与陈国相交,消息现在已经传开了。”
元程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许多人都震惊地站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安王怎么会做这种事?”一男子指着元程气愤道。
“是啊是啊。安王戍守边疆这么多年,一心为国,怎么会这样做?”一大汉说。
“戍守边关这么多年才有机会接近陈国不是吗?”一男子质疑道,“而且安王在边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想回来,没有怨恨?知道他怎么想的?”
其他人立刻怒视他。
“安王的威信太高。”长平说。
“那又怎样,最后都会威信扫地。”魏景淡淡地说。
“听说告发的人手上有证据,是安王与陈国还有其他叛国官爷来往的信件。”元程说。
听了元程的话,众人对安王的信任都有些动摇,也没心思继续待在这,都纷纷离开。
清风楼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好像刚刚的热闹没发生过一样。
“云挽姑娘,这局布得真好。知道因为下午审问的事,来清风楼的人一定比平常多,自己又亲自弹琴,将今晚推向**,然后让人进来说安王的事,将消息传的更广,让更多的人知道安王的事,盯着安王。”
云挽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二楼的窗户开着,魏景临窗而站,举着杯酒,看着云挽。
“公子怎么来了?”
“许久不曾听姑娘弹琴,今日特来一听。”魏景说着喝了杯酒。
“喝酒伤身,公子还是少喝为好。”云挽说。
“来这里自然要喝酒,难道喝你那极苦的茶吗?”魏景轻笑道。
“既然如此,言媚,派人好生招呼着。”云挽说。
“是。”言媚说。
云挽向魏景行了个礼,上楼回房。
言媚朝魏景看去,说:“公子稍等片刻,奴家这就派人过来伺候。”
魏景看着云挽的背影,说:“不必。”
然后站起身,长平立刻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离开。
“怎么就走了?”雨然问。
“谁知道呢,不该问的不要问。”言媚敲了一下雨然的头。
……
一大早,大街上的人就在议论纷纷。
“听说昨晚告发安王的人是安王府上的侍卫,因为安王太过残暴,侍卫忍受不了,这才偷了安王的密函,打扮成小厮,告发安王。”一中年男子说。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圣上,”一男子小声说:“圣上极宠爱李皇后,连带着李皇后所出的八公主安怡公主和七皇子魏开都受尽宠爱。李皇后一听说这件事,便说要替圣上分忧,让七皇子一同调查安王的案子里,以防官员顾及安王,徇私枉法。”
“圣上答应了?”
“可不是嘛,听说答应了。”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表叔的女儿在皇后宫里做丫鬟。”男子说。
“可是七皇子如今不过十五岁,比太子还要小两岁……”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提太子干什么!”男子压低声音说,“如今太子多年闭门不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圣上早就想立七皇子为太子,只是被老臣阻止了。如今我看就是想趁此机会培养七皇子。我看安王这次可摊上大事了。”
“怎么说?”
男子得意地看了眼中年男子,说:“圣上不喜安王的生母,安王又戍守边疆多年,深得民心,圣上十分忌惮,而七皇子又一直和安王不和。安王恐怕……”
“让开,让开……”两队官兵一左一右走过大街,朝安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是……”
“想必是去安王府捉拿安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