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程应道。
楼上楼下的姑娘都自动的跪在了地上。
云挽也不叫她们起来,而是缓缓说:“奴家这刚从大理寺回来,妈妈怎么就离世了呢?”
“妈妈很早就感染风寒,久病不治,终于还是没能挨过去。”一女子用帕子按着眼角,说,众女子都附和道。
“妈妈意外离世,将宜春院托付给了姑娘,姑娘一定要保重身体。”雨然说。
“姑娘,保重身体。”众女子齐声说。
“都起来吧。”云挽说。
众女子犹豫了会儿,站起来,低垂着头。
“以后皇城再无宜春院,有的只是清风楼。”云挽说。
“你们是宜春院的姑娘,不是清风楼的,愿意留下来的,重新签卖身契,不愿意的,拿钱走人。”云挽停顿会儿,说:“我云挽从不愿强人所难。缘来即聚,缘散即离。”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但是没过多久,声音此起彼伏。
“我跟着姑娘,反正我离了青楼也活不下去了。”
“我跟着姑娘,我的大半辈子都已经耗在青楼了,还走什么。”
“我也跟着姑娘,姑娘一定不会苛待我们的。”
“姑娘赢了雪娘,替我们报了仇,我以后只跟着姑娘。”
许多人已经表态,媚儿和丽芳有条不紊的重新给她们一一签订卖身契,
也有一些比较年轻的女子领了钱,想要离开。
“要离开的,今天傍晚就会有人送你们走,给你们安排好一切,但是你们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云挽语气淡淡地说。
要离开人的还只是少数,都站在云挽面前,听话的点头后,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既然决定留下来,就要记好自己的本分。若你们听话,以后遇到愿意给你们赎身的人,”云挽说着拿起一张卖身契,在手中晃了晃,接着说:“这卖身契撕了便可。若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便是让你们速死的利器。”
“是,妈妈。”众女子说。
“以后不必叫我妈妈,像以前一样叫我就行。”云挽扶额说。
“以前都是直接称呼名字,叫云挽姑娘,可如今怎么行?”雨然说。
“那便直接叫姑娘吧。”言影突然出声说。
“行,这样好。姑娘是我们所有人的姑娘。”媚儿抚掌叫好。
云挽笑了笑,不说话。
“咦,彩艳呢?从进来就没看到她人。”丽芳问。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不知。
后院里,一女子背着包袱从后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