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滴的接触,慢慢地,慕容珩和封亦芷彼此属意。可碍于封亦安横阻在中间,两人始终没有戳破最后那层纸,一直在耐心的等着封亦安年满十八。
所有人都在等着封亦安年满十八…除了皇城多了些笑话,太子难了过些,也一直相安无事…
谁知,变故在封亦安十七岁这一年出现了…
皇帝忽然病重,太子的终身大事拖不得了…
所有人巴巴的看向封相国,于是乎,他牙一咬,心一横,下令把封亦安送去了水月庵静思一年。
夜,相国府,封亦安闺房,大包小包的包袱已收拾就绪,明天要就要被送到水月庵。
“爹爹好狠心,我不过摔烂了他最喜爱的花瓶,便要送我去水月庵静思一年,谁人都不能见!”支着脑袋坐在桌边,封亦安嘟嘴抱怨,无精打采。
一年见不到心心念念的珩哥哥,她哪里会有精神。而痴傻如她,岂会注意到这一年的重要性。
“呐,你说珩哥哥会不会像我想他那样的想我?”说着,她侧头朝向一旁的书架,似在跟谁对话。
可书架旁空无一人,房间内更是除了她,不见一人。
忽然,封亦安无精打采的脸上在短暂的蹙眉后笑开了花,“哈哈,我就知道,珩哥哥肯定更想我!”
小脸的神情一会儿一个变,笑脸一收,又换做了几分担忧,“我不在,你可帮我照看着点珩哥哥,别让人欺负他。”
话落,她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书架那边,不时点点头,好似在听谁耐心的解释。终了,她恍然大悟般,“对哄,珩哥哥是太子,谁敢欺负他!”
屋内,封亦安仍神情大起大落,貌似和谁人愉快的聊着天。
屋外,偷听的侍婢们嗤笑封亦安痴傻的同时,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从封亦安懂事会说话开始,相国府的人常常能看见她独自一人在那对着空气说得兴高采烈。
“咦,哪来的阴风,好恐怖,我们还是走吧!”
屋外偷听的侍婢们匆匆离开,而屋内的书架旁,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形,男子素白长衫,手持铁扇,肤质白皙,五官透着柔和。
“你会去水月庵陪我吗?从小到大旁人都不理我,只有你,会跟我说话聊天,总逗我开心。”
“当然会。”男子轻笑一声,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吗?”
“唔…”封亦安嘟嘴托腮,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喜欢啊!”
白子颜的眼眸微不可觉的亮了亮,约莫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珩哥哥!”说起慕容珩,她的双眼永远都是闪闪发亮的。
“他有那么好?”眼眸垂落,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颜,那么近,那么远…
“当然!”
“哪里好?”
“唔…”她又嘟起嘴认真思考,“哪里好呢…哪里呢…哪…总之全都好!”这是她最后的结论。
闻言,白子颜哑然失笑,是呢,喜欢就是全都好,嘴角,是苦涩。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我走了。”
“我还不困,再跟我说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