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会这种鬼族咒法的？”

“放心放心。肯定比你们两个纯洁得多。”

楚悦翔面色微微一变，斜眼去瞄李源，那人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看向楚悦翔。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发红。

楚悦翔的鬼族咒法来的当然不纯洁，在苍家第一次尝到李源的味道后，楚悦翔心底就有一股邪火在烧，火苗舔舐着心底，让人烦躁难耐。

顺带一提，楚悦翔的悍妇母亲是一条人鱼，一直以鲤鱼的身份掩藏在窑镇里，并且嫁给了当初想要把重伤化形的她炖了的楚御厨。人鱼族的武器向来野蛮得很，而且大多是不近人情的个性，所以人鱼族才会坚持为后代刻上护身符。

楚悦翔的原身和父亲一样是头狮子，但是血脉是人鱼的血脉，人鱼血除了传说中的延年益寿，还有比较实用的地方，比如可以控制感知饮用者的行动。当年先帝攻下人鱼族的领土，用整个人鱼族的鲜血祭剑，结果应该是缺少了楚悦翔的母亲，那柄剑并没有炼成，而是被封印在龙京的地下。不过那都暂且无关紧要。

李源被狗咬吕洞宾之后，三年没有出现在楚悦翔面前，一直躲在鬼界，今天抱抱这个明天撩撩那个，过得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但是总是会在关键时刻看到楚悦翔的脸，耳边回响着一句含混不清的“小源，我好想你。”

“烦死了……”

然后终于坐不住的李源决定半夜潜入楚悦翔所在，然后把三年前的事情讨回来。

楚悦翔已经在苍锦州的折磨下变得有些诡秘莫测，并且接手了苍家的亲兵。

“想偷懒?行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

楚悦翔淡淡对着装病的某个亲兵道，那人虽然被戳穿，但还是窃喜了一下，以为逃过了一劫。直到……

“站好，你是十三号，那就十三箭。”

楚悦翔握着弓箭，那个少年颤颤巍巍地扎着马步，双肩，手臂，双膝头顶各顶着一只苹果，屁股下面还有一支蜡烛在燃烧。

“元帅，我错了，错了，您饶了我吧！”

“行军之人，讲求说话算话，我说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楚悦翔的语调总是极为认真，明明是完全相反的两件事，硬生生能被他说成一件，也不知学自陌福星还是苍锦州。

苍锦州训练的并不单单是流光咒法，武功修身，更是人心。比如楚悦翔的老妈子性格就让他非常不爽，先是从地牢抓了先前两个女犯人生的孩子，让他们照顾楚悦翔，等到楚悦翔和他们混熟了，产生感情，再让他们在楚悦翔面前自相残杀。

“你只有一支箭，杀死一个，另一个就能活～”

苍锦州手里捏着一支箭，举到楚悦翔面前。

“你做了什么！你疯了！”

楚悦翔看着地牢里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已经失去了神智，另一个正拼命的闪躲。楚悦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牢的木质围栏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给那个孩子下了咒，他先会吃了另外一个，然后没有东西吃，你说他会吃什么？”

“你！放了他们！”楚悦翔揪着苍锦州的衣领，后者只是微微一笑，依旧是淡淡道：

“可以，你回去，让王爷过来，反正王爷才是苍家的血脉，原本和你和这些孩子都没关系的，你为什么要替他来？在京城当大官不是很好?去替那小皇帝守江山，还能安安稳稳的拿俸禄。”

楚悦翔的手缓缓松开，最终落下。过了许久他才发出声音。

“高官厚禄确实不错，不过……”楚悦翔倏地夺过那支箭，眼睛死死盯着苍锦州，却精准的射穿了其中一人的心脏。

“我守的，向来是王爷的江山。”

说罢，楚悦翔扔下弓，转身离开。苍锦州抬抬眉毛，看向地上抽搐的那个孩子，果然是中了咒术的那个，不过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清明，被另外一个孩子抱在怀里，两个人哭的稀里哗啦，吵得很。

“行了，别哭了，谢谢你们楚元帅吧，居然直接射到了咒的位置，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