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优玄更加地翻了一个白眼,“那位爷呢,忙着找人干架去了,你看在他心中,打架都比你重要。”
“打架?打什么架?他为什么要去打架?”
李优玄明白她要知道余恩森去找沈道北了肯定会丢下饭盒跑掉的,他也懒得和白茶开玩笑了,收敛了脸上不爽的表情,“我说去打架你还真信啊,小姑娘你还是有点防范心好不好?”
“那他到底去干什么了?”白茶吐出花椒粒说。
李优玄对天做了个揖,又面相白茶,神色丰富地眨眨眼睛动了动头说道:“他忙着呢,行踪不定的我哪知道啊。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前来给您送饭,小姐就安心吃好吗?”语毕又示意她赶快吃,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白茶也没去多想,他们三人之间的行程总是捉摸不定的,虽然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了解甚少,交谈甚少。不过这本来就是搬进余恩森家里要遵守的条约而已,身份特殊的人,总有找得到事做的。
余恩森找到了沈道北,空荡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
沈道北本想出门吃饭,却被余恩森给截住了。
“你不去看白茶,来我这儿干什么?”沈道北看了一上午的教案,揉揉发酸的眼睛。
“你不用担心,我比你先到,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余恩森站在门口看着坐在位置上的他,偏偏就是要这样堵住沈道北。
“那你来找我又有何事?”沈道北把眼镜戴上,装作很想听的模样看着他。
“我们之间就不要再装了,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不是人类的身份,所以我们开门见山,不需要那些客套的东西。”
“好。”沈道北并没有觉得惊讶和慌张,这是他早就料想到的。他的声音果断,似乎把话语权都交给余恩森。
“如果你的目标是白茶,我劝你尽早收手,你不在她是什么人,不只是对我,还有对别人有更大的用处。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带走白茶的。”余恩森语气冷漠,眼睑下有的只是寒意。
沈道北喜欢这样单刀直入的进入话题,他满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眼前这个人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身上的傲气是有的,身上的威严是有,但是比以往那个持刀血洗沙场的人,又多了一份柔情,多了一份细腻。
“很有意思,”沈道北站起来,双手合住拍了两下,随即眼神优雅地回荡在他身上,“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没人可以阻止我,除非我死。我不知道你认不认命,活了这么久看清了世间百态,但人活着就要认命,虽然有鬼神的存在,但是命运都是决定好了的。但我劝你不要杀了我,接下来会非常有趣,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发生。”
“她不能死,她才十八岁。”
余恩森的声音竟然少了些怨气,竟是有些心疼的意味。
“就算我带不走她,难道你就不会杀他吗?”
余恩森眼中发出凶狠的光,皱着眉平复着被他激怒的心,“我不会带走她,至少现在不会。”
“不,”沈道北的眼神是一种挑逗,一种玩味,一种不屑,“你会的,我保证。她就算没在我手下,她也会死在你的手下。”
余恩森受不了沈道北故意的语气,径直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鼻尖对着鼻尖。沈道北并不害怕,一脸放荡无奈的表情看着恼怒成羞的余恩森。气氛低到冰点,余恩森用扼杀的眼神死死盯住他,暗沉的表情表露出他的焦躁。他说得没错,余恩森无法反驳,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心头的怒火,如果白茶真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一切都不好说了。
“沈老师,我哥你带了鳗鱼饭...”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师带着痴汉地笑意走进来,举起打包的食物刚好看到这一幕。
余恩森见有人来,松开了他的衣领,并假意替他整理,语气冰冷地说:“这些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她是我的人,是死是我,由我说了算。”
说完他就从表情木讷的女老师身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