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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我隐约还能听到陈希的声音,天板的吊灯仿佛在360度旋转,突然之间,觉得好累好累,真想眼睛一闭,再也不醒了。
路过那个硕大的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着我们俩,我不知道谁来了,两个人驾着我就往外走,跨过门口的时候,光头佬满嘴的黄牙,那股槟郎味,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记好了,下次再让我抓到,那就不是磕头那么简单了。”
我咧开嘴,从磕头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需要怎么样的人生。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光头佬竖起大拇指,“小子,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紧接着被人蒙住了眼睛,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是乘电梯下的楼,在这座建筑物的大门口,我的眼罩被人一下子掀开了,迷迷糊糊之中,我只看到一个一米七多的男子,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威士忌所散发的独特香味钻入我的鼻子中,有人抬起了我的脑袋,然后被人抬到了车上,陈希的头发轻轻的划过我的侧脸,有一种酥痒的感觉。
这是我这两个月,第三次进医院了。
醒来的时候,我穿着裤衩,大腿上跟江华一样,缠着厚厚的绷带,也许是麻药的效果已经消失了,强烈的疼痛感每分每秒都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看着身上,手臂上的淤青,我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过这么委屈的时候,我睁开眼看到陈希的时候,眼泪像开闸放水一般,全涌了出来。
我边上的病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油光铮亮的三七分将他的整个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他坐在穿上,大摇大摆的就开始点了一根烟,陈希上前一把就抢下了他嘴里的香烟,一下子丢在地上踩灭了,“哥,这里是医院,麻烦你注意一下。”
“好啦,不抽了。”
男子很随性的站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我未来的大舅哥,典型的富二代,手上脖子上全是一系列的金子,钻石,大舅哥站起来以后,用手戳了戳我的脑门,这往我很以为,要不是听到陈希喊他哥,我现在估计手里一个保温杯就砸过去了。
“你从哪找来的怂包蛋,连你都保护不了。”
陈希吼了一声,“哥!你说话注意点!”
大舅哥没有回答陈希的话,坐到了我的床边,突然间用手猛地锤了一下我的伤口,我条件反射一般,差点就一拳抡他脸上,我咬咬牙,忍住了,也坚持住了,“哥,什么意思。”
“看你还挺疼,应该是真的。”
我无语,难道我自己往我大腿上扎一刀,然后跟你说,我不疼?
陈希上前,伸手抓住大舅哥的手臂,“陈望,你够了。”
大舅哥头也不不回把陈希的手甩开了,我坐了起来,“叫什么名字。”
“林立笙。”
“你够狠的,连江华都敢捅。”
“你说我是个怂包蛋。”
“你把人捅了,却没保护我妹妹这个能力,你说你不是个怂蛋包,那还能是什么?”
我缓了缓,尽量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江华一直缠着陈希,我没有办法。”
“那下次呢?下次江华回来找你们,你怎么保护我妹妹。”
我笑了笑,“没有下次了,如果有,我直接就捅死他。”
大舅哥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话不经过大肠吗?捅死了怎么办,没有那个能耐就别缠着我妹妹,下次再让我去救你,我可不去。”
大舅哥一开口就是各种嘲讽,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我实在无法形容我这个未过门的大舅哥,为什么会这么不待见我。
一字一句,宛如针扎。
“好了,我就跟你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大舅哥起身要走,我冲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哥,谢谢你救了我。”
大舅哥把脑袋一甩,感觉很酷的样子,“我不是救你,我是救我妹妹,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去救你?”
“陈望,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你就这么跟你亲大哥说话吗?不懂规矩。”
“滚!”
陈希发起火来,大舅哥抖了一下,看来我这未过门的大舅哥,还是有一点畏惧他的亲妹妹。
“我才懒得管你,我要找江华要赔偿去了,居然敢动我妹妹,去tm的!”
“陈望,你给我回来。”
“不回,我要让江家,倾家荡产。”
“陈望!”
砰的一声响,医院的地板,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