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精贵的东西,若不是出自白尚书的授意,也没人敢将它送到白明心这里来,白明心却不愿意细想。
觉得自己对这些都熟悉了,白明心才又联系了张允昶。
他们说好的,张允昶出人手,白明心出情报,两人合作,张允昶图的是热血报国,白明心要的是为母报仇。
之前只是商定了大概,具体细节还得两个人再商讨商讨。
她现在对张允昶,怕是比对程瑾之的信任还要多得多,无关情爱,只是因为张允昶为了她,连命都能舍去,又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知道张允昶找上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可以拿到这些情报,白明心还是不得不觍着脸答应了下来,若不这样,白明心在夜里每每梦到的都是清涟院的惨状,根本就睡不安稳。
这已经成了她的心病了。
白明心一直喜欢茶楼的环境,有人气却不嘈杂,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允昶,在听着外面的声音,她才敢相信如今自己还活在人世。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看着白明心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张允昶不由得出声提醒她。
猛然间回过神,白明心眼带歉意的看一眼张允昶,她刚刚是真的没有听到张允昶说了什么。
张允昶如今的性子格外好,被白明心这样的当空气也不生气,看到白明心看过来,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若是时间长的话,咱们得有一两年都回不来了,明心你可还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吗?”
这话说的到是真的,隐刺就真的像扎在大魏各个血脉处的细刺,他们遍布各地无孔不入,若真是这样,他们还真的就在外面奔波上一两年。
听到张允昶的问话,白明心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居然又是程瑾之。
像是要将那道人影赶出自己大脑一般,白明心晃了晃脑袋,随即对张允昶一笑,“我没有别的要准备的。”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要再犹豫了。
白明心如是在自己心底告诫道。
白明心这么说,张允昶也不疑有他,接了她的花音。
“既然是这样,那明心你这两天先收拾收拾东西,到后天的时候,我去向陛下辞行,到时候咱们再走。”
白明心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两人商定了其他的细节后,便各自道了别。
自他们从濉溪回了紫金城,张允昶并未凭着他对白明心的救命之情,胁迫白明心如何,也丝毫不提他们当时的那个赌注,只跟白明心普通朋友一样的相处。
这也让白明心不再那么拘谨,两个人也都放的开了些。
说是要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照旧是几身简洁的男装,只是跟上一次不同的是,白明心不仅带了长剑,还在腰间别了把匕首当做防身。
白明心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门,而且出门的时间还比上一次不知道长了几何,这可将侍书和听琴担心坏了。
白明心还没怎么样,她们到先睡不着了,忧心着要不要给白明心将家都搬空了。
到走的那天,白明心欲哭无泪的看着侍书和听琴给她收拾出来的包裹,那大小,怕是白明心叫上一两马车都装不下。
“我这次出远门是一切从简。带上这些会累死的。”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眼巴巴看着的侍书和听琴,白明心好笑的扶了扶额头。
“可是——”
侍书还要说什么,就见平安缓步进了琉璃院,告诉白明心,张允昶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白明心忙抓起自己给自己收拾的小包裹就跑,侍书听琴见了,忙又喊她慢些别摔了。
到了大门口时,果然张允昶已经在等着了,就连白尚书也站在门外,正和张允昶说着什么。
看到白尚书的身影时,白明心该怔愣了一瞬,她还以为自己的父亲还像上次一样,并不在乎自己去了哪里。
简单的道了别,白明心就上了张允昶身后的一匹马,看着威风凛凛的尚书府大门,白明心还颇有感慨。
自己以往出门,不是偷偷溜出来,就是从后门偷跑,像这样声势浩大,还有白尚书相送的出门方式,她还是头一遭遇上。
低头笑了笑,白明心便白尚书身后的听琴侍书摆了摆手,随后猛地一拉缰绳,便骑着马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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