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肇祺说话的同时刚刚落座,樊静文便好奇道。
裴肇祺这才抬起脸,又擦擦额头,略张开嘴表示不解。
“就是你好像也没看我去了哪儿,怎么就能一步不差地走到这儿来?”
“喔,看…看见了,那个…你这个枫叶图案的裙子特与众不同,我自己这么觉得。”裴肇祺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低垂着眼皮说。
樊静文生出些好感,不由得含笑说:“大热天,要不你把西服脱了呗,又不是面试。我还以为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一个个肯定特张扬特疯劲呢。”
裴肇祺脱着西服说:“那肯定还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了。我是因为今天有个加班,回头还要去单位,领导在穿戴上要求特严,而且不光办公,还有澳洲有人来,不过时间不着急,我是先去整理好资料就行,用不了多会儿。客人得晚饭时间才过来呢。我家离这儿远,不想再回去一趟,路上老是这么堵,开车真是个折磨。”
“可最近中国和澳洲一直闹得挺不愉快的,而且是澳洲无理取闹,民间的话也就算了,中国的政府部门跟他们还有来往啊?”
裴肇祺意外的神情抬眼看看她,在服务生送来咖啡走开后,说:“哦,是吧,不过我们这个合作主要是文化方面的,他们那边儿搞学术的吧,挺重视考古,尤其中国啊、阿拉伯、北非这种地方,可能自己的历史比较短吧。所以呢,我们就是负责牵线搭桥,因为牵扯到政府出活动经费,另外呢,考察上需要政府监督,但不大涉及时政,我也就不怎么知道了。”
“可再怎么说,政府又不是为挣钱搞的商务行为,应该不跟他们合作,对中国一点儿也不友善,不该一点态度不表现出来。”
裴肇祺露出他憨厚的笑容,点点头没有言语。沉默便由此忽然从两人对坐的小桌之间,毫无征兆地弥漫出来,又像是陌生人间本应有的局面,之前意外冒出的“热聊”,反而可能是个意外。
其间,裴肇祺只招呼樊静文吃他点的饼干等小吃,而自己一块也不碰。
还是樊静文最终忍不住,主动没话找话地问他怎么只喝小杯咖啡,而且不加糖和奶。他解释完今天的加班,会有应酬,最近忙得总是有吃大餐的机会,还免不了多少喝一些酒,却没工夫锻炼,所以要尽量克制,随即又是双手放在桌下,偶尔漫无目标地看看窗外以外,就是低头。手机则放在桌上,时常可以看到有微信等各类中国能允许使用的社交软件的信息进来,但他没有查看过一次。
“别有重要通知,你不看啊,万一是让你马上去单位之类的呢,难道也像刚才能一下子找到我似的,瞟一眼就知道内容?”樊静文颇有些故意戏谑的心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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