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叫我什么？”他盯着黎舞子，不动声色。

黎舞子皱着眉，一双眼睛转来转去，脑子里飞快回溯刚才的画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牧，辰，风？”

“很好。”

他只是动了动唇，吐出两个字。

听他这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黎舞子心里也没底。

但十之八九，是不好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叫都已经叫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黎舞子轻轻一抬手，别了别额边的头发，坐得规规矩矩，以显得不那么紧张。

她扫了一眼牧辰风，开口说道，“是你说的，下次见面，摘了面具。我的面前，容许你做最真实的自己。怎么，自己说的话，不记得了？”

黎舞子表面上理直气壮，心里却害怕得要命。她以为牧辰风不会知道。

但这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因为，她的小动作，出卖了她。

“嗯，我说过。”

牧辰风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寡淡，让黎舞子琢磨不透。

“所以，我想叫什么自然就可以叫什么。我就想叫牧辰风，你不允许？”

牧辰风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只要你想，我都允许。”

“那你还生气？都听你话了。”黎舞子嘟着嘴，显得有些委屈，又别过头去，低声埋怨着，“我都没生气呢？你还生气了……”

“生我气？”

牧辰风说话，像是无辜的受害者一般。

黎舞子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辩驳道，“生你的气？我可不敢！”

好不容易，牧辰风嘴角掠过一抹浅笑。

他不着痕迹的伸过手去，抬起黎舞子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着他的眼睛，“还说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