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手中的刀一顿，自然回答：“没有。”

“我杀过！”

时柠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高菡语的表情还是那懒散不羁，可眉宇间的认真，说不是有事情她都不相信。

“有什么就直说。”

高菡语其实不太喜欢时柠那种毫无存在感也没什么表情的冷漠样儿，但是时柠对事情很干脆，不会磨磨唧唧哭哭啼啼，这点还是让她喜欢，她最受不了爱哭的女人，虽然她也是女人。

“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

“不知道。”

还真是有问必答，高菡语无语的抽了一下唇角：“我出任务至今有五年，每年不下三次，每次出行，必定有人伤亡，有人死在我的战斗机下，有人死在我的抢口，有人......是我亲手杀死，匕首扎进肉里，血留在手上，滚烫，黏浊。”

时柠手正在切一个西瓜，那鲜红的颜色配合高菡语说的她，她无奈抬头：“你想吓我，来两个鬼故事吧，我比较怕鬼。”

高菡语酝酿的表情就这么被打断，她是想吓时柠的，因为她杀过人，全身带着煞气，别说一般的人，就是军队里的新兵见到她认真的时候都会畏惧，她是鲜血里滚过的人，有军人正气，也有血腥戾气。

见时柠漫不经心的模样，她一把掰过时柠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那双本来还有几分柔和的丹凤眼瞬间凌厉，里面是浓郁的杀意，就连女子的五官都因为煞气凌厉骇人。

这股气息很清楚的证明，她是真的杀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