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瘦到没有人形了，说是骨架外包裹着一层皮也不为过，从她一动不动睁开的凹陷双眼和裂开的唇瓣上，白凤实在判断不出她是不是还活着。

但有一点，白凤很确定。

从女子脖子大动脉上生长出来的红色朵，绝对是鲜活生机盎然的。

一大朵比牡丹还要鲜艳，血红的瓣重重叠叠，蕊金黄密集的儿就这样怒放着，绽放着与女子自身毫不搭配的艳丽生机。

紧紧捂着嘴唇，生怕溢出一点点声音，白凤蹲下身，艰难地呼吸。

那就是书上描绘出的红骷髅的样子啊！

可书里明明说它是生长在死去的巨兽和灵草附近的啊！

怎么会以人体为培养基呢？

“很简单不是吗？”

轻轻凑近到白凤耳边，辞镜黑白颠倒的双眸灵活转动着，单青紫的唇瓣微张，声音低沉磁性，如同鬼魅的蛊惑之声。

“这个地方，你有感觉到灵兽灵草的气息吗？”

“……”

是啊！

经过辞镜的提醒，白凤立刻回过味来。

难怪一直有某种违和感，原来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感觉到树林里其余的生命体，这是个完全死寂的地方。

“因为没有灵兽灵草，培育红骷髅就必须倚靠其他方式，例如，用灵根灵气比较好的人类来养育儿，靠他们鲜活的生命力来供给的生长，成人陨落。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这样～你还会要那朵吗？用它来救你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