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变了？”

“我变得不再整天想着复兴至尊侯府了……而是希望成日与你厮守在一起。既然不能有子嗣，那么复兴不复兴至尊侯府——于我而言，根本无甚分别，其实……”鹿羽把他拥入怀里，“其实说句实话，别说是这至尊侯府，就是整个燕云国，依我看气数都不会太久了……”

萧纵横笑笑：“别想这么多了。王上生辰，月宿直斗，他的命格中注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命中宜退不宜进，我可不敢道破天机。”

“纵横，倘若很多很多年后……多到连燕云国不存在了……你还会和我像现在一样依偎在一起么？”

“我会！”他紧紧依偎在他怀中，“你会么？你会不会有娶妻生子的想法呢？”

“我会与你在一起——我这辈子不会娶妻生子，倘若我不当这个至尊侯了，那我就做个平民，咱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好么？”鹿羽抚摸着萧纵横额前的乌黑发丝。

“那到时候，我也不做这个大国师了，不过鹿羽，”萧纵横抬眼看着他，“一看你就从未当过平民……”

“你何出此言？”

“当平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萧纵横笑笑，“否则我也不会一路招摇撞骗从天山一脉来到望京大都谋生了。如你所见，这里的百姓衣食住行都还不错，只是贵族和平民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可在你不知道那些小城小镇，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那么好，有些时候……失去丈夫的妇女不得不变卖房产，甚至出卖自己……”

“如此严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