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要上厕所吗？”

“报告教官，您的做法有问题，b2x型炸弹和b200c型有明显不同，b2x型的所有接线都是拧成一股的，无法通过切断电打火回路来拆除，您刚才剪的那几根都是防误爆和定时显示器的装置，破坏了也毫无意义，应该使用排爆桶。”

塔斯克丝这些知识都只是从上一节课另一个教官讲的时候记下的，而没有盲目地去在意教案上怎么说的。

“嘶——”教官最烦的就是这种挑刺的家伙“利玻尔！当众顶撞教官！俯卧撑五十个！负重五十千克疾跑二十里！跑不完今天中午就不要吃饭了！”那教官用手指指着瘦地几乎皮包骨头的塔斯克丝，厉声喝道。

塔斯克丝什么都没说，双手撑地就开始做，当众五十个俯卧撑过后，她差点晕了过去，不是因为她锻炼少了，谁两天不吃饭过后还能有力气？塔斯克丝的饭总是被那几个大家伙吃了。勉强扶着地站了起来，在教官戏谑的目光中，背上了那比她人还大的背包，塔斯克丝头也不回地开始了她的罚跑。

也许是为了吃午饭，虽然身体很空虚，但塔斯克丝依然没有放慢脚步，身后的负重就像一座山，一次次压垮了这只虚弱的羊羔，可她还是一次次地又爬了起来，而当她几乎是匍匐着回到了原地过后，地上有一个深坑和七零八落残缺不整的尸体……

后来，塔斯克丝被铐起来打了整整两天，最后是一名认识塔斯克丝的人经过，才让那些军官相信了不是塔斯克丝引爆了炸弹。

后来，塔斯克丝在几乎昏迷的状态下喝了一碗粥，四天以来的第一碗粥。

没死，也仅仅是没死。

……

回忆着什么，塔斯克丝感到了一阵失神，回过神来的时候，三少爷已经在给乐恩璃更换一些不是在伤口处的肢体了，当三少爷把乐恩璃的左腿也拆下来的时候，又把被子掀开了，塔斯克丝不禁心头一痛，乐恩璃此时没有四肢，没有左半边二分之一的身体，右侧一个空缺，是她之前换下来的生物动力炉，虽然这些塔斯克丝之前都看到了，但不知为何，当把那仅存的一条，还是假肢的右腿拆下后，塔斯克丝的心更痛了。

如果我变成这个样子，还能活下去吗？

这是塔斯克丝的疑问，没有人给她解答，就算现在乐恩璃醒过来，听到了塔斯克丝的问题，大概也是无法为她解答的，因为乐恩璃的选择，不是她想要的。

“我见过完全态的机器人，有植入大脑和心脏的，但像这样高度残缺，却用机械代替，并保留了作为人的意志的，乐恩璃是第一个。”三少爷这句话就像是自言自语，但塔斯克丝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惊叹。

“我很希望她不要再受伤，却也很希望她下一次受重伤，这种纠结，你这杀人机器能理解吗？”虽然用词很难听，塔斯克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索性没有回应。

“我一直都很好奇……”没有人回复，三少爷却还在兀自地说着。

““极限”究竟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