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塔斯克丝走下车,进城一分钟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极为浓重的香味,几乎是刺鼻,灯光亮得让人眼睛疼,视线都出了重影,但透过重影,却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木台。
具体点说,是处刑台。
“来,下一位,樊茗,十四岁,她犯的罪是——违背长者意愿自学七弦琴罪,判处:砍手!”离塔斯克丝最近的一个台上,那声音像鸭子一样的刽子手的语气可欢快了,就像是在拍卖似的,下面的一个女孩,被封着嘴,双手被绑在前面,正被押了上来。
“唔——唔!”
女孩挣扎着,却哪里拗得过两个壮汉?只见她被按趴在地上,极其惊恐地看着自己被按在前面的手,眼中的乞求和不甘随着眼泪奔涌,可映在那亮闪闪的刀刃上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力,塔斯克丝在下面看着,她想上前阻止,可脚底下就像生了根,动也不动。
直到一滴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是刀刃甩出的血液。
女孩晕了过去。
塔斯克丝看得呆了,周围一大群人的欢呼声让她难以思考,可是看着那纤细的,被砍下的双手,女孩绝望的眼神,塔斯克丝心里凉了一大截。
你们凭什么这样判决,一个年轻的灵魂。你们斩断她的双手,又能得到什么?得到一个百依百顺的残废人偶?或是流血过多,得到一具尸体吗?
“来,下一个,康新孓,二十一岁,他犯的罪是——被女方长辈否定还不愿放弃罪,判处:凌迟!”
啊?
这都什么狗屁罪名。
塔斯克丝不想说一些不干净的话,但她此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男人坚持一个心爱的人不放弃也是罪?这罪还要判千刀万剐?你们这法也是有意思啊。乐艾格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塔斯克丝的眼睛,因为这位男性是没穿衣服的,当然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画面……就像打翻了的染料缸……少儿不宜。
等乐艾格移开手,男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但地上已经没有了木头的颜色,而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殷红,还有地上摆着的几个木盆,塔斯克丝实在不忍心去看盆里是什么,但还是瞄了一眼,随即,塔斯克丝冲开人群,吐了起来。
“来来来!那边那个小孩!对!就你!随地呕吐罪!绞刑!”刽子手也注意到了塔斯克丝,立刻像是捡着宝了一样,兴奋地喊了出来,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了还没吐完的塔斯克丝身上,塔斯克丝还没注意到在说她,当她拿出纸擦嘴,刚刚把手放下就被两个大汉架住了。
“啊!疼!你们干什么!”被封锁了记忆的塔斯克丝完全不是这些大汉的对手,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架了上去,乐艾格急了,赶忙上前阻拦,却听得那公鸭嗓子又喊了。“哪,这个,阻拦公务罪,判斩首!”
又有人想要上前来抓乐艾格,乐恩璃一只手化刃挡在前面。
“来来来,看来这是一群同伙,来,判个……结党叛变卖国罪,那啥,火筑火筑。”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英赤月受不了了,大声地喊了出来。
“萧哥!”另一边,绞索已经套在了塔斯克丝的脖子上,可就在她喊出来的一瞬间,刽子手把椅子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