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人和月儿，都是很普通的两个灵魂。它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谁优谁劣。

果不其然，听了魔鬼的话，老人很快就上钩了。

他颓废的问道：“我该如何才能与您做交换，我已经没有其余的东西了。我剩下的，就只有这个灵魂了。我会永远忠诚，保证不做出点不利于您的事情。”

“没有价值的提议。”魔鬼淡淡说道，“契约达成的那一刻，你的灵魂就属于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要你停下，你就必须停下。我要你原地爆炸，你都无法反抗。所以在这种情况，你提到忠诚，不觉得很可笑吗？你是可以想不忠诚，但你的想法，可有半点用处？”

“无用。”老人僵在原地，嘴唇蠕动，再说不出半句话。

其实打从一开始，胜负就已经分的很明显了。老人过早的暴露出自己的欲望，谁先对另一方有需求，谁就是被动的。

何况老人不要钱财，不要财富。

他需要的是“等价交换。”

我之前就说过，对于魔鬼，灵魂就是最昂贵的宝贝。他愿意用任何除此以外的东西，去换取灵魂。

可是灵魂交换灵魂，就不一定那么容易了。

但也不好说，毕竟宋启明也告诉过我。魔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意向的人，他会循循善诱，不停诱惑你，直到你落入他的圈套。

这种感觉就像是吸毒，你在了解到毒品对你的危害，你会觉得恐惧。但这种恐惧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你很快会变得麻木。

那种恐惧，也仅是针对于过去的你。

等你能够克服这层恐惧的时候，恐惧也就不能够被称之为恐惧。

没有了恐惧，你将直面……诱惑。

任何一个和魔鬼契约过的人，哪怕死里逃生，也难免会第二次被诱惑。当那种诱惑来临的时候，会比第一次诱惑来的更加猛烈。

你不再害怕，反而熟门熟路。

魔鬼对于这样的伎俩，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们想，你难逃其掌心。

这也便是我们的筹码。

我挪到老人的身边，小声对他说：“硬气点，这个魔鬼不同意，咱就换一个魔鬼。千万别低头，别答应他的条件。”

老人看着我，起初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谁，他张了张嘴，准备问我。我连忙阻止道，“别跟我说太多，跟魔鬼说。你一定别低头，你的灵魂分量，不比谁低。你要想，永生永世的孤寂，永生永世的暗无天日。你要去这样的一个地方，你千万别觉得是在求着他，反而应该是他要求着你。”

因为你的女儿，从未脱离过他的目标范围。

就算你的灵魂被他夺取，也是一样。

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出来，我也多少担心魔鬼能摸透老人的想法，恼羞成怒，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就实在是不好了。

老人想了想，说道：“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吧，你希望我能给予你什么额外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