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有人告你拐带良家妇女,以酒为媒迷奸陈老师去了!”阿森顺手把一个枕头摔在门上,然后爬起来去开门。门一开,杨辉钻进来四下探寻。阿森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笑骂:“你以为陈佩佩是什么人,能在这种屋子里和我不明不白地过夜?我们不过是相互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着,这绯闻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不回家?”
杨辉趴在枕头上用力闻。
“滚起来!”阿森骂,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递给杨辉一杯:“什么事情?”
“有个姓郎的给你来了电话。”杨辉从口袋里掏出阿森的手机,阿森一楞:“哦,我忘了我手机放在你那里了。他说什么?”
“说的莫名其妙!他说你说的很对,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还有就是他很后悔。都说什么啊?难道他死了不成?”
“他后悔什么?”阿森琢磨着。“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忽然他记起了什么:“来电显示呢?”
“就是这个奇怪……”杨辉喃喃道:“来电是一串乱码。我重拨回去没有这个号。”
阿森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手机翻看纪录。过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杨辉,你先回去,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有点事情先出去办一下,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公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阿森从出租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西乡酒廊”,太阳当正午,阿森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丝凉气从他心里冒出来。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活着从这个地方走了出来!
里面的布置没有问题,外面的格局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突出前卫和艺术感吧,入门下台阶,两边小窗户,门前照壁,两侧护墙拱卫,墙壁故意粗化了。可是这个格局并不应该是酒吧的格局。
没错,这是坟地的格局。阿森现在简直想骂大街:是哪个王八蛋自作聪明设计成这样的?但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凶,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呢?
阿森呼出一口气。昨天晚上见过他的领班看到了他,掩口小声惊叫,阿森拿着符纸在屋里走了一圈,领班的眼睛也跟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王风收起试纸在靠外一张桌子前坐下,领班才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阿森指指对面的椅子要她坐下。
领班坐下之后,阿森轻声地,但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死的?”
领班又一次用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
阿森又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领班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今天早上医院才来了电话,说他昨晚出了车祸,已经不行了。”
阿森沉吟半晌,问:“那么说,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领班点点头。鱼缸里的鱼自得其乐地游着。
阿森拿出手机,翻看记录,乱码来电的时间分明是上
午1:37。他按下呼叫,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阿森抬头,看着心慌意乱的领班:“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他在本市有亲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