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忙碌起来,我和阿芳一个班级,但只有在上课时我才能近距离地看到她,其余时候,总是找不到她,我感觉到了她在故意躲着我。果然,不到一个月,阿芳终于说出了分手,我装得很洒脱,甚至于连原因都没有问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自此以后,下课后我常常是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喝得大醉,再由王天东把架回去。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因为下个月初有一个从我们学校毕业后来在物理学领域很有成就的教授来讲座,老师们都在忙碌一些招待事宜。晚上的自习课上,许久没来的阿芳作为班长布置复习任务。她有些消瘦的身影从我身边轻轻擦过,却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我的心骤然一痛。
我又来到了小饭馆,喝得醉意朦胧,可是今天要自己回去了,王天东去了亲戚家。我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寝室,倒头便睡。没多久,我头疼得醒了过来,决定去洗把脸。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对面王天东的床有些亮光透过布帘隐隐约约地照在地上。我下了床,“哎,你这小子,不是去亲戚家了吗,怎么回来了?”见他不出声,我一把扯下了布帘,准备教训他一顿,可是,她是谁?一个陌生的女人正趴在床上写着什么。
“你是谁啊,喂,这是男寝!你怎么进来的!”我大声地叫着,就差把她揪起来了,可是她似乎没听到,还一边写一边念出声来:“我爱你,涛,我愿意一生一世与你永远不分离……”我想把灯打开,手一伸却摸了个空,四处一看我突然全身一紧,不对,这不是我的寝室啊,原本崭新的钢床变成了几张吱呀做响的木头床,别说计算机,连计算机桌也不见了,只有一张断了一条腿用砖头垫起来的木桌。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突然床上的人翻身下了床,我刚要躲开,她却径直地穿过我的身体坐到了木桌旁,并回过头看着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他!”她的眼睛在过分苍白的脸上闪着兴奋的光,但那双眼睛却是那么空洞没生气。不是吧,我怎么了,我死了吗?她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很近地上下看着我的脸,她的头发贴在脸上,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却能闻到她全身散发着一股很腥的味道,我想闭上眼睛但却越睁越大,“你要知道,我爱他……哼哼……哼哼……”
她的声音阴森森地撞击
我的心脏,就在她伸出手向我的脸上摸来的时候,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梦,吓死我了,但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呢?虽然心有余悸,我还是走到公共洗衣间想洗把脸。刚刚打上香皂,突然有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不会有人也和我一样,老哥一个可怜巴巴的大周末还在寝室待着吧?这时身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一分钟之内从悄无声息变得人声鼎溅,像是周一时全体动员洗衣时间一样。不会吧,真这么邪?我僵直地站在那,脸上的香皂都没洗,眼睛因为泡沫的刺激闭得紧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