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几个一伙地跑来看小彦,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用眼死盯着他的脸,小彦有时被看得脸红,但是好在他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出来。
他很容易就请到女生跳舞。在他们系里,男生的比例以绝大多数的优势压倒女生,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今晚就是最好的例证。
大二、大三的学姐们,今晚也放下了尊驾,怀着她们的好奇心来和小彦跳舞。她们当然不是真的喜欢小彦,或是小彦的舞跳得多好,吸引了她们,说实在的,小彦的舞跳得简直可以说是糟糕。小彦心里当然明白,她们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看看他脸上的面具。
女生的小消息传得真是快,小彦心想。他记起自己看过的一个科幻小说,说科学家们在研究蛾的信息传递方式,据说是用脑电波传递的。可能女生间的消息传递也和蛾差不多,他想,是用脑电波,不是用语言,男生间的消息传递就差多了,黄色笑话都不会传递这么快!
舞会的高潮已经过去了,小彦的身边还围着几个女生。这几个女生是抱着怀疑一切的思想,来试图说服小彦取下面具的。
不过,无论她们怎么说,小彦就是不肯取下面具。
不对头的感觉是在一个女生说了一句话:“你一定是和江云燕合伙来骗我们的!”之后,小彦“呵呵”地笑着.一边用手在脑后摸了O
这一下,小彦的心里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心里有点奇怪的害怕的感觉。
舞会还没结束,小彦就偷偷地溜了。
一路上小彦用手摸了几次后脑,但是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很快回到寝室。
打开寝室的灯,小彦轻轻吐了一口气,他伸手想取下戴着的面具。可是,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这不可能!”小彦心里想,莫非他的面具掉了?要不怎么会摸不面具的接口?可是,刚才在礼堂里,那些女生围着他的时候,没谁007认出他来,说明那时面具还在的!他又想到那时他摸后脑时那种不祥的感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对了,就是那时他摸后脑,觉得,觉得他好像根本就没戴面具似的!
小彦出了一身的冷汗。
慢慢静下心来,他向着寝室里那块唯一的镜子走去。
到了镜子跟前,他却怎么也不敢向镜子里望,那种不祥感再次浮了上来。
小彦强压住内心的恐慌,极快地向镜子里望了一眼,这一下,他不由地向后退,终于退到了床边,他惊吓地一下子跌坐下来。
刚才,他在镜子中看到的,赫然是那张面具的脸孔,而不是自己!
小彦慌乱地用手在颈子下边抓挠着,试图找到面具的接口,但是,他什么也没摸
到。他不甘心地又跑到镜子面前,镜子垦依然是那张面具脸!
他一面照着镜子,一面用手在颈子上摸着,但是他感觉到他摸的根本就是自己的皮肉,没有一点那时带着面具的隔膜感。而他,更没有发现面具的接口!
小彦用力揪着头发,一阵疼痛传来,那不是在揪面具的感觉,是真的在揪他自己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外传来嘈杂声,舞会结束了。小彦听见同寝室的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向寝室门口走来,他赶忙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装作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