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岛现在是我们公司的。”
赤井没说什么。一年多以前,这个小岛就被一家公司收购,岛上的居民陆续搬走了,只有他留了下来。
男人又说:“我叫石田,负责这个小岛的前期勘探工作。她叫春奈,是我的助手。”
那个女人冲赤井笑了一下,笑容很浅。
赤井更加坚挺了。
小岛上有很多间茅草屋,是以前的居民留下的。石田和春奈在赤井家附近各自挑选了一间茅草屋,住下了。他们没住到一起。很显然,他们不是夫妻。
这天晚上,赤井失眠了,脑子里一直在想香奈。他身体的某部分无比坚硬。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外面狗在叫,似乎发现了什么。
赤井下了床,走出去看。
一个黑影悄悄地溜进了春奈的茅草屋,是石田。很快,茅草屋里飘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婉转,让人血脉喷张。
赤井慢慢地攥紧了拳头。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蜥蜴欺负了的乌龟。
这一刻,他和石田结了仇。
他一夜没睡。
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每天,赤井除了喂猪喂鸡,就是在地里忙活,闲着的时候,他就去沙滩上躺着。
石田和春奈在海边监测水质水温,有时候还潜水到海底勘探地形。石田从不正眼看赤井。偶尔,春奈会瞥一眼赤井,眼神里饱含深意。
赤井一直光着腚。
战争的阴云一天天逼近。
有时候,能听见远方的炮声。石田说,美国人打过来了。赤井没见过美国人。他觉得,那些相貌怪异的人生活在地球的另一端,距离他还有十万八千里。
天气很热,没有一丝风。
春奈穿得很少,一件背心,一条短裤,举手投足间,身体的曲线生动得无以名状。
赤井一直盯着她,不舍得眨眼。他没注意到,一架飞机正朝着小岛飞过来,带着刺耳的声音。
“快跑!是美国飞机!”石田喊了一嗓子,拉着香奈飞奔向椰树林。
赤井下意识地跟着他们跑。
炸弹从天而降。
茅草屋没了。
猪圈没了。
鸡窝没了。
船没了。
飞机又绕着小岛飞了几圈,发现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再轰炸,就飞走了。
茅草屋、猪圈和鸡窝没了可以再盖,如果船没了,那就麻烦了。小岛上,没有适合造船的木头,更没有工具。
三个人站在海滩上,许久都没说话。
石田说:“如果咱们没回去,公司肯定会派人来找咱们。”
春奈看着赤井,轻轻地
说:“现在,全靠你了。”
赤井精神一震。
石田的脸色慢慢地变了,无比阴沉。
几天之后,茅草屋、猪圈和鸡窝都盖起来了,跑掉的猪和鸡也都找回来了,只是,没有船来接石田和春奈。
远处的炮声越来越密。
这天晚上,刮起了大风。
赤井打了一些鱼,烤熟了,请春奈吃。他没请石田。
这几天,石田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什么。
外面,狗在叫,叫声极为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