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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牧哥,前面是个死胡同!”小七一边大喊一边朝我们这边跑来,一不留神,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石门外几十具发狂的僵尸正在拼命地撞击着,似乎想要冲进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整间墓室是由厚重的青石板垒砌而成的,虽然坚固,但是在这连续不断的剧烈碰撞下,还是略显脆弱,不时有土石的碎块儿从上方掉落,不小心就会砸到人的脑袋。
看来这道最后的屏障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早已问候了老秃的祖宗十八代。
这次我们几个来夹喇嘛其实是应了老秃的邀请。
那家伙本来年纪也不算大,却因早些年盗斗时沾染上了墓中不干净的玩意儿,不仅掉光了头发,而且身体衰老得飞快。
要不是有幸遇到寺庙的一位得道高僧,恐怕早就翘辫子了。
后来,他为了证明自己忏悔的决心,再加上没了头发,索性就拜在高僧门下,当起了和尚。
然而,像他那种人,又怎么能安心地做那些吃斋念佛的无聊事儿呢?私下里,十戒估计已犯了九戒。
最近高僧圆寂,他便彻底解脱,所以纠集我们几个跟他一块去下一个大斗。
谁料,进来后没多久他就没了踪迹,我们一路被僵尸追赶,最后退到了这里。
“咯咯咯。
”石门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尸体特有的腐臭味儿立即涌了进来,熏得人狂吐不已。
我朝地下啐了一口,正要招呼大伙抄家伙杀出一条血路,身旁的猴子扯了扯我的衣袖,指着黑暗深处说:“牧哥,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听他此言,我回头迷糊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刚才光想着怎么对付僵尸,反而把探路回来的小七给忘了。
仔细回想一下,他自从摔到后,好像再也没爬起来。
难道他悄无声息地死了?这样想着,我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两步,手电光下根本没有看到小七的半个影子。
我又尝试着叫了他一声,回答我的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从心底升腾而起。
突然,闷驴大喝一声,手持开山刀冲上前,砍在了一个探出头来的僵尸脖颈上,它的脑袋应声落地。
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个滚落在地的头颅黑洞洞的眼眶里忽然红光一闪,竟然凭空跃起,张开血盆大口朝距它最近的人扑了过去。
“我去,这脑袋还成精了不成?!”闷驴爆了句粗口,下意识地闪身躲过。
而他身后的阿斌则没有那么幸运了,胳膊上被硬生生地撕下了一大块儿鲜血淋漓的皮肉,疼得他龇牙咧嘴。
下一刻,门外的僵尸们被血腥味儿刺激得更加疯狂,从刚才的缺口处用力往里钻。
我看了一眼那个闪着嗜血光芒的眼洞,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家跟我来!”说罢,便向小七消失的黑暗深处奔去……甬道不算长,我们很快便来到了尽头。
面前是一面冰冷的石壁,完全没有人工处理过的痕迹,而旁边除了长着一棵三个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外,也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