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感到意外，原来女儿也有这样的往事。

“所以老夫不建议你再插手南伯子栩的事，接下来不管陛下还会不会对付他，都是他自己的事，得由他自己去解决，若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可真让老夫刮目相看。”

九歌惊住，为何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试探的意味。

“你不让我插手他的事，莫非是想试探他的本事？看看他能否从这次的难关里化险为夷。”

闻镜一怔，有种心思被猜中的感觉，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你想太多了，老夫可没有那么闲的时间去试探南伯子栩，不过是出于对你的考虑而已，你才刚回到星甍，应该过好你的大小姐生活，别再去掺和朝廷的事，两年前的经历还不够让你吸取教训吗？”

九歌身形一震，那段不敢去回想的回忆，那段生不如死的痛苦，的确足够她很痛的一个教训，但是，她不会就此倒下。

“两年前惨痛的教训我当然都记着，但是这一次时隔两年才回到星甍，突然给了我一种使命感，一种报复的使命感，我记得两年前在水灵峡，我和大姐被绑架的时候，当今的皇后娘娘，以及当时文帝所宠爱的妃子高凤来，她们俩也都参与了，还有害死我大姐的凶手，全都是东伯高权的人，两年后，杀死大姐的凶手已经被我亲手给杀了，但是还有帮凶没有死，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最后，她咬牙切齿，即便过去多久，也不会忘了那段记忆，更加不会忘记曾经害过她们姐妹的每一个仇人。

闻镜听得满面震惊。

“你说什么，高家两姐妹也都参与了？”

“没错！但我听说高凤来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死的，现今还有一个高凤仪在，她不仅过得好好的，还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九歌说道，知道高凤来已死还是在南秀的时候，七姐告诉她的，死因说是殉情，陪文帝到阴间去了。

闻镜听完九歌的话，似乎也回想从前的一些事，隐约记得，文帝驾崩当晚，高皇后出现过，最后被他用神目摧毁了身体，没想到这高皇后竟然也是杀害自己大女儿的凶手，那他岂不是冥冥中替大女儿报了仇……想到此，闻镜内心满满的感慨，但他不打算将这个秘密告诉九歌，只是安抚她。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真相，老夫真是闻所未闻，如此说来这个高权与我们闻家还是死敌了。”

“是的，所以女儿这次回来星甍，一定会再次将它搅得天翻地覆，绝对不让杀人凶手安稳的过日子，这里还得烦请父亲，不要阻止女儿想报仇的心。”

九歌说得很直接，面对父亲她不能没有顾忌。

闻镜仔细想了许久，能够体会九歌的心情，换成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也一定会这么做，要知道两年前被害死的可是他的亲女儿，那时候还不知道九歌活着，以为一死两个女儿，差点没让他昏了去。即便知道死去的大女儿如今已经投胎转世到西壉，也不能忘了她前一世的仇。

许久过后，闻镜叹了口气。

“罢了，正如七歌所言，老夫若真疼爱女儿，就得为女儿们做点事情，一歌死后，老夫至今都没能为她做些什么，连仇都是小九你们替她报的，这一次你还找到了害死一歌的帮凶，你不想让帮凶继续活在这世上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