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乙生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臣有罪,臣走神只是在思考主公这段时间如此忙碌,可曾有时间休息,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熬不住,要知道您可万万不能有事。”
子栩才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而走神,马上就原谅他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本王,安心吧,本王的身体好得很,熬得住。”
荀乙生知道他这是不想让人担心才说的话。
子栩转而说起正事。
“还是说正事吧,本王刚刚要问你的是,关于国库的事情,近期为了修建水库就耗费国库三分之一的财力,这样下去不行啊,后面还有几个城池要修建,国库现今的财力不足以维持,因此本王得让你这个上大夫想想办法,如何在短期内填充国库。”
荀乙生听得满脸震惊,主公突然说这么犀利的问题,他真是一时没料到也想不到对策。
“关于国库,一直都是以百姓赋税为止,但因为前段时间发生了水灾,除了冲毁的城池外,还有许多农田,无数百姓赖以为生的田地都被大水冲毁了,所以臣当时自作主张暂时取消百姓们的赋税,这样能让百姓们减少生活上的负担。”
“可是这样的话,国库就会因为得不到填充而渐渐清空,到时该怎么办?”
子栩撇头,又是一个犀利的问题抛过去。
荀乙生差点没站稳,这简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他如实道:
“臣认同主公的意思,只是在百姓们生活艰难的条件下还让他们赋税,会不会太苛刻了,万一逼得几个百姓们揭竿起义,那可就是又一场混乱了。”
子栩连连点头。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本王并不信整个南秀的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次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地方没有被水灾殃及到,就拿这几个地方下手,加收当地百姓的税,至于受到水灾影响的其他城镇,除了无家可归的灾民,其他百姓们依然得交税,他们若有异议,可以适当的减少一点。”
荀乙生听得后背在发凉,主公的话令他莫名的害怕,这样一来,会不会造成百姓们对南秀有逆反之心。但主公既然都已经发话了,他这个上大夫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子栩突然想到什么,又对他道:
“对了,还有下面的那些小官县大夫们,也让他们把私房钱拿出来为南秀做贡献,平时他们利用官位应该捞到不少好处,这一次让他们大出血一番也是为了重建南秀,谁要是敢有一点异议,你就让他们亲自来找本王谈话。”
荀乙生听得面色更加凝重了,还以为主公只是对百姓们下手,没想到连臣子也伸出了魔爪,看来这次必将连南秀的官场也清洗一遍,正如主公所说的,那些平时喜欢捞好处的宦官们,这一次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子栩说完后又有些担心。
“不知道这样一来,能不能在短期内将国库填充完,本王希望的期限是十日内,荀乙生你觉得多少期限合适?”
荀乙生听得瞠目结舌,连忙拱手道:
“十日的期限?主公这会不会太赶了,国库那么大,要在十日内全部填充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少也得半年。”
“半年?会不会太久了?”
子栩皱紧了眉头,他一向没这概念,只想着在多少时日内完成他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