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跟父亲不必忌讳，无论你做出什么事，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误，老夫也不会责怪你。”

九歌听得满满的感动，如实道了出来。

“途中确实遇到了危险，但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变得杀意浓重，将企图伤害我和朋友的坏人杀死，连同后面的几只狐狸妖怪，我下手也没有留情过，事后回想起来，我又觉得自己很可怕，不敢去想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闻镜听完，低头浅笑。

“原来如此，老夫还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手刃几个坏蛋，这是非常正常的事，老夫也曾杀过人，可以说死在老夫手上的人数不尽数，难道这就能证明老夫是坏人了么？其实有些时候，到了必要的关头，我们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做出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但不要因此就对自己产生怀疑，要相信自己的决定是不会有错的。”

九歌将父亲的话听进了脑子，冲洗掉自己原来的想法，用父亲的话告诉自己，没有做错，是那些人该死，如果他们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不会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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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黄云飞前来拜见丞相王自珍。

王成成刚好也在府里，见到黄云飞来，有些不可思议，跟着他们一起到书房，明目张胆地听黄云飞和爷爷的谈话。

黄云飞将用狐狸毛皮做好的狐裘献给王自珍。

王自珍拿在手上，一双老花眼使劲的瞪大，瞅着狐裘的做工。

“唉呀，这狐裘不错啊，用来冬日的时候穿着，一定可以防寒。”

“丞相能喜欢就好。”

黄云飞笑道。

王成成也跟着附和道：

“爷爷，人家黄元帅送的东西的当然不会差到哪儿去，正好这狐狸皮做的狐裘穿在你身上非常合适，好让你的老骨头在今年冬日的时候能好受点。”

王自珍斜眼瞪他，一个兰花指过去，骂道：

“有你这么称呼自己爷爷是老骨头的吗！虽然是事实没错，但听起来莫名的让爷爷感到非常不爽。”

“是吗，我以为爷爷一直都习惯我这么说话的。”

王成成打趣道。

王自珍无奈叹气，他就该去给儿子和儿媳妇上柱香，告知他们自己的孩子现在都长成什么样了。

“你还是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吧，免得我看到你就生气。”

王成成心虚地闭上嘴，其实他很清楚，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自己的确不能在常常惹他生气，要是气出病来，最不好好受的那个人也是自己。

黄云飞看着斗嘴的祖孙俩，笑道：

“丞相，我觉得你这孙儿是可造之材，只要他肯用心做事，他日必然成大器，甚至能赶上丞相。”

“黄元帅，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也别太昧着良心夸赞我这不孝孙儿，他几斤几两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能有什么大作为。”

王自珍当着孙儿的面，毫无顾忌的贬低他。

王成成一点也不生气，毕竟他的脸皮一直都很厚。

“是啊，我爷爷说得对，黄元帅不用违心的夸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可造之材，能安守本分，过完这一生已经非常不错了，相信我的爷爷也十分赞成我的决定。”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爷爷。

王自珍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自己带大的孙子，能不了解吗，只不过，说实话，内心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有所作为，不是为了给自己争光，而是为他好。

但碍于面子，这种真心话肯定不会对不孝的孙子说。

“是啊，你本来就不成器了，我还指望你做什么，能平安过完一生，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期待了。”

王成成嘴上笑笑，内心却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