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奕珩那边就已经炸开了锅,他瞪着眼睛,话却被南卿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回去。
“是吗。”
君璟眸光低垂,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
“你知道就够了。还有,这段日子,用了你的跟班许久,也该还给你了。”
被点名的君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发声——“我跟公子,早已没关系了,不过是桥归桥,路归路。”
南卿不在意地挑眉,看了看天色,招呼着奕珩,“走吧,不该趟的浑水就不要趟了。”
“今日的事,你最好能解决。”
临走前,奕珩冷冷留下一句。
他们走后,君璟抚过她靠过的肩头,红扑扑的小脸犹在眼前,衣料似有余温。
也不知,她会否熬过这一晚。
他的眼眸中,那一点身影渐行渐远,不消多时,消失在了雨夜中。
想起另一个屋子的人,君璟转身出了沁园。
长风寂寂,子夜漫长,这一晚似乎过得格外的慢。
君烨出了府后,便没有与他们同行。就像他自己说道,跟君璟、君府都没了关系,如今的他自由人一个。没有听命于谁,也没有受制于人。
接着,他们在驿站雇了辆马车,把某只‘麻烦精’带了回去。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在马车上的时候,奕珩不忍她憋红的脸,为她解了穴,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先是扯开了他的上衣,在他身上一通乱摸,害他在这寒风中只剩了条裤衩。然后转移目标,紧紧抱住了南卿,在他脸上嘬了两个口水印,又在胸口处狠狠咬了一口。这下两人成了彻底的难兄难弟。
一人脸上是鲜红的五指印,一人脸上残留着她的扣税(不过南卿仿佛乐在其中)。
缃帙霸占了南卿的身体,在混沌迷茫中,只觉他的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就像是三伏大旱的天里,一下跃进了水里,温凉包裹了她的全身。
就这样折腾了一路,终于在天亮前到了。
而缃帙也因为躁动了一夜,疲乏至极。
这场闹剧最后以她一晚上的煎熬结尾,奕珩把她扛到了床上,某人睡得正酣。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刚咧嘴想笑,一抹痛楚传来,他抚上脸颊,被她扇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你这女人,这是第二回扇我耳光了。胆儿肥得可以啊······我一个大男人,今日让你在外人面前屈辱,要是放以前,你不死也没口气了。”
除了均匀绵长的呼吸,缃帙不能给出其他回应。
这些日子,她心里定是很难熬。回想起之前她出格的举动,奕珩眼里幽深。
他的嘴角噙着邪笑,傻女人,你以为我没看出你是故意的么。半梦半醒之间,借着这个药劲发泄。
这下,你心里应该放松不少。
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缠住君璟,还想要亲上去?想到这里,他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云缃帙,你最好祈祷自己运气好,等你醒了,本殿定让你尝尝厉害!居然跟君璟那厮那般亲密!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奕珩压抑住想跟她吵架的冲动,负气之下,甩袖出了屋子。
他走后不久,缃帙缓缓睁开眼,凤眸里裹着深意,似火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