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当今皇上的废皇后······
师父远居海上,从未离岛,身边又怎会有这样的东西?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块布帛,是爷爷当时带回来的。
如果不是发生被绑的事,没有和那个神秘男子对话,她是断不会将这些联系到一起的。可是在那之后,她隐隐有种感觉,上天仿佛在指引她寻找一个结果。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在遇到蜜儿后,做了这样的决定。既然师父派她在他们身边,那她定是可以信赖之人。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走了,哥哥在花满楼待着,也不会有事。
只要事情办完,查明这其中关联,她就回去。
打从心眼里,她觉得这个女人很亲近,所以也无需装模作样献殷勤。不过是她高估了自己,因为慕容钰闭口不提前尘往事,但她对自己倒是很好。
除了方才发生的那一幕——
“唉,果然,成大事的人都要经历孤独和彷徨的时光啊!”
良久,除了安静,就是呼啸的风声。陵妍耷拉着头,琢磨着去哪儿弄些碳火来。
这个女人,也许曾经前呼后拥、尽享尊荣,可是繁华落幕,铅华洗尽,却落得被废的下场。虽然不知其中她经历了什么,不过在她看来,即便是废后,也不应该被囚禁至此,遭受非人的待遇。
自古君王皆无情,想来当今皇上也不是个有情义的主,否则怎会对曾经的妻子如此?
一想到这里的冬天连碳都用不了,陵妍对奕羽的不满更甚。不过眼下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快些找到烧火的材料吧!
······
远处天光云影萧萧,白蓝色的天幕上疏淡着几抹云彩。
空旷的院子里,一男子凭栏怅惘,时而发出一声失落的喟叹,看得人好不同情。
“唉~”
“行了你,整体拉着脸,看着都丧气!”
不知何时,奕珩出现在他身旁,毫不留情地给他一个爆栗,紧接着是陵章要命的痛呼。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你要是伤春悲秋,就躲自己屋里去,别在我眼前晃。”
“你怎懂我之伤悲?如今的我,爹不要娘不爱,师门背离、至亲流离失散、好友还久枕病榻,你让我如何不哀、如何不愁?”
早在陵章开始叨叨起来的时候,奕珩就选择了远离他。
太烦了,每天没事也被他嚎出个不愉!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让他跟来。不然的话,如今缃帙的身边,只有自己照料着,那定是清净非常!
“呜呼哀哉!苍天,你与我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伤······嗯,你去哪儿?”
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泪眼模糊间,只见君烨穿戴整齐,直奔大门而去。
听到他的话,君烨止住脚步,淡淡道,“出去。”
“出去?去哪儿?”
“外面。”
说完,他就要走,却忽然动弹不得,回身一看,陵章正死命拽着他的衣袖。
“带上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