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拾掇妥当,月婵湲才看向她,温言道,“这些天这么冷,娘怎么好出门?不若派人来告诉一声,女儿过去也是可以的。”
“你回府?喊了这么久,你何时理过我这个老妇人?”
月夫人不悦地瞪她一眼,颇有些生气的转过头去,“若不是我惦记着你,寒天冻地,谁愿意出来受罪!”
她一开口,忍不住发起牢骚。月婵湲知她因何生气,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她只得软下来,好好安慰,“娘,女儿这不是怕您担忧吗?”
“你要真是怕我跟你爹担心,就该说出真实情况。到头来,你那些受委屈的事,还不是坊间传出,我才知晓的?”
“娘,您莫要生气。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那些传言,不过是三人成虎,娘勿要听进去。”
月婵湲自然也听过那些越传越离谱的谣言,有人说他们两家联姻,都是出于各自的利益考量。大多都是说什么君璟在外面有了红尘知己,对她再不比从前。
她个人对此倒是一笑而过,可在月夫人这里,就是十分重要的事了!
“那你还真的任由别人胡说?你可知你爹现在都不敢出去,那些商场和官场上的人,哪个不是在看我们的笑话?”
月夫人见她一点不为所动不由为她着急起来,“湲儿,你老实跟娘说,君璟到底对你如何?从我方才一进府,就没看到他的人影。难道他在的在外寻欢作乐?
不行,你赶紧让人放出风声,说他丈母娘来了!我就不信,这个身份还使唤不动他。今天我便让他好好说说,平常都是怎么对我这个宝贝女儿的!双华,依云,你二人速速去。”
眼见她挥着手就要把两人派过去,月婵湲一时着急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起身为她按肩,安抚道,“娘,区区一件小事,您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我要是再不为我女儿出头,她怕是要等到被人休了才明白。”
月夫人言语激动,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月婵湲按下,“您就别操这个心了,您从小看我到大,您的女儿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啊?我说了,这件事我自有考量,我可不会傻乎乎地等着。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可是――”
“您就别可是了,您想想,当初那个女人跟我做对又得到了什么好下场?到头来还不是我成了君府主母,而她命丧火海?君璟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他呀,并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可传言他明明跟一女子走得很近?这又从何说起?”
月夫人眉头一皱,对自己女儿的手段并不怀疑。可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她可不想到头来她成为被唾弃的下堂妻。
一听她提起那个女子,月婵湲非但不恼,心情一时大好。她停下了手中动作,莞尔一笑,这可把月夫人看懵了。
炉子里的炭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月婵湲娓娓道来,“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还一天到晚瞎操心。那个女子啊,不是别人,而是如今颇得盛宠的浮盈郡主。”
“什么?浮盈郡主!”
她的声音忽然尖利无比,随即满是担忧地看着她,“我的乖女儿,娘知道你心思玲珑,可那个郡主何许人也?你拿什么跟她斗?”
闻言,依云跟双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月夫人更是茫然。
月婵湲知道她的疑惑,柔声说道,“娘,这你可就多想了。那浮盈郡主于他来说,不过是在朝中站稳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