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指,二殿宫中的……”
剩下的话没有出口,不过他想她应该懂其中意思。
“虽然我的确很想除掉她,不过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结局。何况,焉知她是个女儿身……”
“呵呵,郡主倒是比他们说的更直接。”
“奇怪的是,究竟何人不惜与我作对?冒充是我宫里的手下,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这事,臣亦有耳闻。倒的确是个不灵光的人……”
远在郊外的君烨忽地打了个喷嚏,险些没打翻手里端的东西。
“奇怪,我也没受寒啊……”
“喂!你好了没啊?”
“来了来了,这就来!”
他慌里慌张地跑进屋,将熬好的药递给陵章。
陵章刚要喂药,却被弈珩一把挡开。
“你!”
“你动作粗鲁,还是我来。”
几个不着感情的字,简直听得人牙痒痒。陵章发誓,要不是为了缃帙,他一定就在原地跟他大打一场!
两个被挤兑的人站在一旁,看着弈珩一个人喂药。
陵章脸色一直黑着,君烨倒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不过他们憋屈的模样,更像两个受气的小弟。
昨夜连夜出城后,他们便来了这个京城旁边的小城镇。
当时弈珩通知他们要劫狱时,两人俱是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竟然会举头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不过既然他都对他老子这样,他们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救缃帙出来。
劫狱的前一日,弈珩让君烨去京城之外的地方置办处宅邸,方便缃帙养伤。便是如今他们脚下这座。
考虑到他们一个师门,计划是陵章进牢里联系缃帙,可他这个不争气的自己没开始便跑了路。是以君烨成了接头的人。
也许,如今弈珩对他态度不佳也有这个原因。
“这个药到底有没有用啊?为何她到现在都还未醒来。”
“……”
“……”
“昨日的动静那么大,我们真的不会暴露吗?”
“……”
“……”
“对了君烨,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要回去‘伺候’那个傻公子吗?”
“……”
“……”
“你呢,什么时候走啊,你老子不找你么?”
“……”
“……”
房间里没人回应,一时之间,陵章感觉有些尴尬,“我说,你就不担心官差找上门来啊?”
“滚。”
“诶,我说你——”
“唉,走吧,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君烨适时点了他的穴,一囫囵把他抡了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终于,房间回归了清净。
里面只剩缃帙跟弈珩。
“喂!你怎么帮他呀?他就是个弟弟,你这么怕他干什么?”
“……”
“赶紧解开!我才是最应该陪在她身边的人。”
“……”
“弈珩!你个王……说话不……”
弈珩一边喂药,一边听着外面的聒噪之声。
不多时,一碗药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