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很幸福,可每至夜深,她的心都会隐有不安。虽然知道自己其实不用担心太多,毕竟他体有灵蛊,万不会再想起别的人。
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月婵湲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去。
“我走了。”
“嗯。”
看着主仆二人离开,君璟目光幽幽,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下山以后,弈珩‘大发慈悲’带她去市集里逛了逛,此时缃帙双手都抱满了吃食和小玩意儿。
弈珩时而捉弄她,逞些口舌功夫,一路上有说有笑。将近日暮,两人才回到宫中。
“哎呀,这人生啊,享受二字!不过只有我这种人才能谈享受!”
“可不是嘛,只知道吩咐别人,东西都让我一个人拿。”
他转身,手指敲在她额头上,缃帙一个吃痛,险些丢了怀中的东西
“你打我干什么!”
“我乃一介皇子,你身为我的内侍,你不拿谁拿?”
“哼,徒有虚名。”
说完,又是一记爆栗,她气鼓鼓地看着他,恨不得将他的头扭下来,这样她就看不见他无耻的嘴脸了!
“哈哈哈,想打我吗?啧啧,本殿就喜欢看你有怒气,又无处宣泄的样子!可爱!”
“有病!”
缃帙飞去一个白眼,快步走到他前面,不想再跟这个无赖说话。
刚走没几步,她便僵在原地,身后弈珩险些撞上,合适地立住脚,他咋舌道,“小伙子有些飘啊……”
不远处,月婵湲正迎面走来,而她身旁跟着的是依云。
她们许是在聊着什么,月婵湲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即使远远瞧见,也是光彩照人。
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子寒意,弈珩的视线在两人间转换,原来,是情敌见面了。
眼看着她们就要走过来,缃帙不想被她们看见,立刻低下头,怎料却被弈珩勾起下巴。
“你?”
他顺手把她手上的东西抱过去,缃帙一头雾水。
正当此时,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传来,“臣妇参见二皇子。”
看到月婵湲和依云盈盈拜下,缃帙下意识别过脸。
“你是……”
弈珩皱眉思索,正当缃帙觉得奇怪的时候,又听他大声道,“啊,本殿想起了,你是那日宴会上,君尚书旁边那位婢女!”
婢女二字一出,在场几人颜色各异,月婵湲的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殿下,臣妇已嫁作君尚书……”
“是吗,本殿眼拙,眼拙了,夫人莫要怪罪。”
“臣妇惶恐,怎敢怪殿下?”
虽说如此,可自己明明生得沉鱼落雁,在人群里也算是最显眼那个,却被人这样误解,换做是谁,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吧。
不过弈珩却满不在乎,只听他又说,“本殿听闻君尚书住在衍吉殿,怎么,君夫人是来宫里探望夫郎了?”
“正是,臣妇来送些贴身衣物。”
听到这里,缃帙只想快些离开。谁有功夫在这里听她分享那些私人的事?
“敢问,这位可是殿下的内侍?”
弈珩看了看不情不愿的缃帙,“是啊,怎么,君夫人认识?”
“只是很像,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缃帙心中冷笑,老子是谁与你何干?
“殿下,为何自己抱这么多东西?”
她看了看画风奇异的两人,搞不懂为何主子却干着‘奴才’的活儿。
可弈珩这人,就像造物主的一个意外,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众目睽睽之下,他大手一揽,将缃帙勾在怀里,“本殿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