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喜欢抛头露脸去唱戏,就不要上台了。这银子你先花着,过不了多久,我就来找你。”
“怎么,现在你要养我?”
“谁要养你,这就算补偿给你的。”
“不需要。”
陵章把银子放在她手上,宁死也不收。缃帙心中道,真是倔脾气。
“不行,你必须拿着。这月黑风高夜,我生得如此貌美,定会被人抢了去!”
他欲言又止,只得作罢,“好,权当你孝敬我的。”
缃帙嘴角一抽,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占自己便宜!
······
期间路过君府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会儿,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等回到皇宫,已是月儿高挂。
她悄悄将太监服换上,亮出宫牌,便顺遂地进了宫。
重明殿,除了正殿还亮着光,其余的地方都是黑压压一片。
奇怪,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门口却没有守卫。也是,想她一介内侍,并不需要人守着。不疑有他,推开门,缃帙摸黑找着烛台。
“这人也真是吝啬,宫灯不点,让人好找······”
好不容易点了蜡烛,等洗漱完已是夜深。
今日也没忙什么,却倍感疲劳,缃帙活动着脖子,往床上一坐。
这不坐下去还好,等她感受到身下的东西,脸色霎时一变。
她,屋子里有人!
而且那人,还在她床上?可她在这宫里没待多久,自问没得罪过什么人,是谁大半夜地想来谋害她?
更可怕的是,自己现在与常人无差,没有武功可真是令人头疼。
漆黑的夜里,寂静的宫殿,纵然平常天不怕地不怕,此时她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个奇特的声音在殿中格外清晰,缃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怦怦跳动着。
要是个女的还好,是个男的就不好说了。她现在可没什么力气与男人搏斗!
古人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缃帙深谙其中精华,是以她腿脚一迈,起身就要夺门而出。
“回来。”
嗯?
这冷漠不失嘲笑、霸道且没商量的声音,怎会出现在这里?
缃帙依然不动,殿中又恢复了安静。
“还要本殿再说一遍?”
“殿下!”
缃帙回身,热情地吆喝着,“殿下,更深露重,您怎么还不回宫休息啊!”
“你是老鸨吗?做作。”
某人的热情得到的却是差评,缃帙面不改色,心里却把他问候了个干净。这么晚了,不好好回去歇着,跑她屋里干嘛?
拿过烛台,往床上一照。果真,某人正贵妃醉卧一般,待在她床上,一脸闲适。
这大晚上的,也不知是抽风了还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