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回了君府,君璟从偏门进去,以免惹人生疑。
君烨提前一步到了,让人准备好了衣衫和热水。
退去了下人和君烨,他小心翼翼地将缃帙放在床上,早已差人叫的大夫,此刻已是在赶来的路上了。
弄了块热毛巾,君璟准备给她擦拭打湿的身子。看着床上柔弱的人儿,他抛去了心中的道德纲常,一层层地揭开她的衣衫。起初看见她的时候,他真的很怕那些血是她的,可还好——
看着眼前的光洁,他心中的大石方放下。
这些事本不该他来做的,大可以叫依云来,可他并不放心。今天发生的事,只会让他更加仔细。除了他,谁都可能有害人之心。
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被她的身体吸引,擦拭完后便替她换好了衣服,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即便如此,在他看来,缃帙还是很冷,因为她的嘴唇依旧是紫色。
等了半天,不见大夫来,他有些着急,推开门问道,“君烨?大夫到了吗。”
“公子,您要不先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吧,您这衣服还湿着。”
看着他仍是一身湿漉漉的,君烨有几分担心,公子可不能生病啊。
经他这么一说,君璟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打湿的那身,想起躺着的缃帙,他摇头,“无碍,快去看一下——”
“公子,大夫来了。”
正在这时,张叔领了大夫走进来,君璟如遇神仙般将他带进屋。
“有劳了。”
那老大夫一听,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君公子折煞在下了。我这就给这位公子施诊。”
张叔从君烨口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虽有心惊却也不得不万幸缃帙活了下来。他的目光满是担忧,尤其在看到君璟那身湿衣后更是感慨。
大夫在替缃帙把脉,摸到脉象后微微一惊,不过久经人事的他知道,不能有好奇,不能问的更是不能问,更何况此人还是君公子。是以他只要履行好他的责任就是了。
君璟耐心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昏迷的缃帙。
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全无往日的红润,今日她定是疲惫万分,在这场追杀中用尽了力气。想到树林里的惨状,他心中暗生怜惜,一边也责备自己不该让她一个人。若是今日没有君烨的那句话,可能她会昏倒在林中都无人问津吧。想到此有些后怕,他不由出声问道,“怎么样,大夫?”
“君公子无需担忧。”
大夫放下手,转向几人,“这位公子只是淋雨引起了风寒,加之身体上的疲惫,才会暂时晕倒。待在下开贴去风寒的药,服用数日,即可安好。在此期间,切记卧床休养。”
“好,多谢大夫。张叔,劳烦你带大夫下去。”
张叔躬身,和大夫一同出去了。君烨见无人,便说,“公子,大夫都说没事了,您先把自己收拾妥当,再来看她也无妨。”
君璟看了看床上紧闭着眼的她,摇头失笑,也好,不然一身湿漉漉的碰到她,对她反而不好。
……
门外,君璟正在向君烨交代事情,他已沐浴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那些血衣都已叫人处理掉了。
“月府那边有何动静。”
“回公子,属下早已派人监视着月府,并无动静。不过到了三更,应该会着急了。”
“今日那些人……”
“属下查了他们的身份,都是月府训练的暗卫。今日并无活口,否则定会知道更多的信息。”
“月修一回来,就安宁不得。想必今日之人都是他的意思。”
想起月婵湲那番话,君璟猜测,多是月修得知缃帙的存在,才会派出杀手。看来,是自己连累她了。
“那现在需要属下做什么?”
“想必再过不久,月修就会知道缃帙的本事,杀她不了,定会用其他法子。他之心,你我皆揣摩不到,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她周全……”
药一熬好,君璟就进来喂药。看了看她的情况,似乎并不冷了。
刚端了药要喂她,君璟一顿,貌似这样药汁会流出来。难道,只能——
在床头垫了个枕头,将缃帙扶起一点,这样就好多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君璟笑笑。
一勺,一勺,他动作轻柔,不久,一碗药便见了底。收拾一番后,将缃帙放平,他就安静地坐在床头,注视着她。
像之前那些夜晚一样,他在夜深人静之时来到她房中,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天的劳累便都褪去了。只有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在他面前,他才真的心安。
想起之前见到她时,那染红的白衣,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冷……”
床上之人呢喃出声,君璟握住被中她的手,她的手果然冰冷万分。
是他糊涂了,药是服下去了,可身体的寒冷依然。已经盖了两床被子,眼下,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好冷……”
好看的眉簇起,他坐在床边犹疑了一会儿。开始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衣袍,最后只剩下里衣,他小心地躺进被子里。
屋子里空气都安静了,君璟两眼望着屋顶,大气不敢出。想到她就在一侧,顿时他又陷入了纠结。
不过还不待他想出什么来,那个人儿自己便挨过来了。
睡梦中的缃帙感受到身旁温热的存在,想也没想就自动靠过去了。她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缠在了他身上,君璟顿时面如火烧。
给读者的话:
小可爱看了书别走哇,留下你们想说的话可不可以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