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虫子活着,没受到感染是件好事,但万籁俱寂,连虫子都没能幸免。
也许环境过于压抑,忽然就有人啜泣起来。
没人敢出言劝慰,生怕最后大家心态崩溃,哭成一片,还怎么继续治疗病患。
第二日,沈挽筝逐一给感染者打了针,出门透气时,又看到老白站在废弃的操场上。
拿白色粉块对墙写数字,像西洋日历一般,记载着什么。
她走过去,说道:“老白,早上好。”
“又死了两个。”老白喃喃自语。
沈挽筝狐疑,“为什么每天都有感染者死亡,隔离区里的人却不见少?”
老白摇摇头,扬声大笑,“阴谋。”
“什么阴谋?”
“日本人的阴谋。”
老白哼着小曲儿,是满江红。
“割地输金作儿臣,忍弃这淮北中原众黎民!十年功业一朝尽……”
“哎,老白,你别走,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老白转身,高深莫测一笑,“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何日返呐!”
声音越来越远,像昨晚那样,留下一道背影。
沈挽筝心想,老白到底是何许人,日本人的阴谋难道暗指什么,听上去像与时疫爆发的内情有关……
思绪溜着,待醒过神,眼前是一座锁着门的仓库,她好奇地从缝隙中往里边望去。
“喂,干什么的!说你呢,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