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筝一行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裹了防护服,这让她们生出几分安定,更为用心地去救治病患。
晚上,大家都失去了进食的欲望,聚集在一起讨论扼制病毒的方案。
时疫的症状和肺炎相似,找不出发病原因,国内抗生素本就稀少,发生疫情压根控制不住。
目前正在使用的药是阿司匹林,解热镇痛。
孩童用药剂量是有讲究的,按成人的一半,这些结论都是在经历了无数用药失败,无数排异反应的基础上,一步步完善的。
因而隔离区的气氛,沉重到了极处。
外头停了一辆车,沈挽筝问:“那是什么?”
“运送遗体去焚化的车。”一个护工回答。
在医院时,她见过很多病人,他们只有两个去处,一是入土为安,二是出院。
隔离区的病人,只能被扔进焚烧炉。
自古以来,国人是十分敬重亡者的,焚化意味着灵魂不安。
砰砰砰——
一阵枪声打断了沈挽筝的胡思乱想,她大惊失色,但原先在隔离区内的护工却见惯不怪,嘴里说着:“肯定又是谁企图逃跑。”
沈挽筝错愕:“为什么?难道逃跑会被枪杀?”
“没办法,为了阻止疫情大范围扩散,一旦发现隔离区内有人试图逃跑只能枪毙。”
“万一没有被感染怎么办?”
“时疫有潜伏期,谁能保证自己没被感染?总之进了隔离区,就别想出去了。”
护工瞧她的眼神像在瞧一个疯子,问道:“你不会是自愿来的吧?”
沈挽筝目光闪烁,显然她把一切想得过于简单,一时难以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