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手术室的季肖冬便接到好友的电话,只得认命地去手术室待命。
许修言驾驶车犹如赶命一般,极速闯红灯,庆幸不是高峰期,不然得堵死。
“嗞!”一个漂移刹车,许修言顾不了那么多,慌忙跳下车抱上南喻就往手术室冲。
“这是怎么回事!”季肖冬看着昏迷不醒的南喻担忧询问。
“应该是发烧了,你检查一下。”
“好。”
季肖冬与助手便推着南喻进入手术室。
手术中三字红灯猛然亮起,许修言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做梦,真真实实。
小喻,千万不要有事!
他真的和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没有发现南喻已经发烧了。明明之前就听到他打喷嚏,为什么就不仔细呢!。
小喻,一定不要有事,以后我们都不玩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在上面我也答应你,你一定要没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中三字也由红色渐变成绿色,许修言猛然起身:“小喻没事吧!”
季肖冬没有紧锁,朝身后的助理吩咐道:“将病人转进病房,但还需进一步观察。”
“好。”
南喻被推走,许修言自然也跟着去,季肖冬忧心忡忡地跟上。
抵达病房,季肖冬让助理先行出去,自己将门关上。
“季肖冬小喻怎么还不醒!”
“说不好。”
“什么叫做说不好,你不是医生吗?”
季肖冬也怒了:“医生并不能治百病。”
他抿唇犹豫一番开口:“修言,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什么事!”
“南喻这次是由于感染引起的发烧,所以要醒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
“感染?”
季肖冬点点头:“嗯。”
“什么感染!”
“肾部。”
许修言惊呼:“肾!”
“我觉得还是由南喻亲口告诉你比较好,我只能告诉你是肾感染。”
肾?许修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会肾感染呢!小喻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喻。
季肖冬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友这般,可是却无能为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鼓励,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他还有多长时间能醒!”
“少则一两日多则七八日。”
许修言伤心地闭上眼睛,小喻。
宝贝。
季肖冬默默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病床上的南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本是诱人的红唇此刻却被干涩取代,纹路清晰可见,红润的手掌,手背此时惨白青筋纹路清晰。
许修言有些心疼,拿起一旁的棉签沾取温水小心翼翼地打湿他干涩的唇,可并没有什么用,无奈之下他仰头喝一口水含住,俯首吻上南喻微微湿润的唇,缓缓将水渡入他的体内。
离身,指腹轻轻为他拂去嘴角残留的液体,轻轻撩起他额头上残留的碎发,心疼地印上一吻。这吻仿佛他想吻到地老天荒,不由任何人打扰。
“宝贝,快点醒来,我带你去结婚,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小喻,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吗?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算起来应该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所以你不能先离开我,总得讲个先来后到的。”
“小喻,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感到恋爱是如此美妙之事。”
“你知不知道,那一天也是我在母亲去世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虽然后来发生了意外,可我从未想过与别人结婚过日子,因为我不愿意违背自己。”
“爱一个人不分性别,爱了就是爱了。”
这一夜,一直沉默寡言的许修言握着南喻没有温度的纤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篇两人之前的事。
我爱你不分性别,只是恰巧喜欢你。我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唯独你。
世间本没有沉默寡言之人,只是还未找到哪位让他愿意为之动容的人罢了,许修言亦如此。
次日,季肖冬大清早来病房为南喻检查身体,却发现许修言一夜未合眼,有些不忍心:“你没睡?”
许修言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事,不如你找个护工吧!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你是累垮了怎么办,你的公司,谁来管理。”
许修言倔犟地摇了摇头:“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将南喻叫给别人照顾,他不放心,他也舍不得,只有自己亲手服侍,他才可以安心。
万事皆有可能,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将消息传出去。
“公司呢!谁做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