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眸底神情晦暗难辨，叫人揣摩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最终，他大手一挥还是说了句。

“派人送她回去。”

陆副官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忙又喜道：“是！”

得了命令，很快，一辆军用车便往相反方向驶去。傅司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挺在意的，眼角余光便是一瞥。

“少将，真是对不住。”想到自己之前还打晕了傅司爵，副官挺心虚的，“当时我……”

“没事。”傅司爵看着窗外，眸底倒映着夜色，一片幽深，“是我奢望了。”

奢望人死复生，奢望她能醒来。做着悲切又遥不可及的白日梦。

再一次醒来，傅司爵是冷静了很多。可只要一想到黎悄的死，他的心口就像是被剜了一刀，鲜血淋漓。

她死了。

他还没表明心意。

他们依旧在冷战，针锋相对。

痛苦，悔恨，悲切……如同迷乱的旋涡，搅和得傅司爵差点再次失控。他不由握紧了拳头，全力压制着崩溃：“那女人是谁。”

“啊？”陆副官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傅司爵是在问谁，忙道，“她，她叫黎悄。”

黎悄……

傅司爵瞳孔紧缩，目光从窗外转向了陆副官，显然是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陆副官道，“属下已经查明，她确实是黎悄，也是黎家人。不过却不是本家的。”

黎家家族庞大，撞个同名也不是没什么可能性。只是这其中还是凑巧得让人觉得像是玩笑。

“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傅司爵眼眸深邃，“继续调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