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微微一笑:“张俊、韩世忠平身,回座。岳飞,朕想听听你对议和一事的见解。”
我略一思索,马上侃侃而谈道:“启禀圣上,臣考虑再三,议和一事似乎不必操之过急,本朝与金人仇怨甚深,尚需从长计议,更要劳烦秦丞相好好开导一番。臣想先仔细探察金人是否诚意求和,再详细奏明圣上,以做定论。”
我这拖字诀一用,又是谁都不得罪,秦桧更是奸笑连连,赵构再问其他人,回答也都是对我随声附和,反正又不用他们出本钱,更不用担半点干系。
看得出赵构略微有点喜色了,他徐徐说道:“就依岳飞所言,议和一事从长计议,大家记牢,保境安民便是方略。岳飞返回驻地之后,可酌情查探金人动向,据实上奏。”顿了顿,又说:“诸位远来辛苦,朕今日特赐饮宴,明日可在城中盘桓,后日就可各自返回。”
早有太监布置好精美酒菜,又叫了声“起驾”,赵构不吃先闪了。我们恭送已毕,便饮用起来。稍后,秦桧推说有要事在身,也溜之大吉,我们便稍稍放松,吃喝也快了些。照这种形势,我估摸着大家没人敢在皇帝的眼皮底子下叙旧拉关系,人人但求早点出宫。于是我也随大流抹抹嘴巴谢恩告退,随太监出了宫,沿路和谁也没有搭话。
回到驿馆,云儿说他今天真是后怕,想不到父帅我居然敢主动抢答,还说得头头是道,让在场各位都连连点头。
我笑了笑,也夸奖云儿鞍前马后服务工作做得好,就差告诉云儿我这本事在我们那里就叫忽悠。我又问云儿觉得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云儿建议不妨拜访拜访张俊和韩世忠,因为以前我和他们都有交情,刚才我又帮了他们的大忙,而且正好他们两人在临安都有住宅。
我想也对,但临安眼线众多,我便让云儿先去联络好韩张二位,把约见的地址记下来,我们都假装闲逛着过去,用吃吃喝喝来打掩护。云儿一听马上叫好,说还是父帅思虑周详,便马上去办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