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嗯”字，郁念尾音往上挑，更显慵懒。

但与这慵懒极其不对应的，是她清亮黑眸里的冷意。

对上郁念的双眼，蒋欣妍心里狠狠一颤。

自从郁念生下那个孩子后，她就提出搬出去住。或许是因为看见她就会想起那件丑事，蒋志洲竟然也同意了，还特地给了她一套房子，就是郁念现在住的那套。

因为她不怎么回来，和蒋欣妍见面的机会自然也不多。

但这几年来，几乎每一次的见面，蒋欣妍都能感受到郁念明显的变化。

直至现在，脱胎换骨，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是那个刚从乡下来，什么都不懂又任人随意戏弄的怯懦村姑了。

郁念的这种变化让蒋欣妍害怕。

尤其是郁念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越来越明显的耀眼光芒，让她充满了危机感。

五年前，郁念第一次出现在蒋家，她就有了危机感。

同是二十岁的姑娘，同样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褪去婴儿肥，五官长开，样貌也基本定了型。

向来自信的蒋家大小姐，被众人捧在掌心的江家大小姐，蒋欣妍，在看到郁念的那一刻，深深的自卑了。

这种自卑，不仅仅源自于郁念才是真正的蒋家千金，而是她那张即便不施粉黛也姣好精致的面容。

那张脸，蒋欣妍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更甚至，那时候郁念身上穿的是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旧的不能再旧的朴素衣裳，也盖不住她脸上的光芒，她几乎遗传了蒋志洲和邓茜所有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