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的在那小箭周围切出一个十字形,水若小心的用发簪的前面微微挑了下那小箭,确定前面没有什么倒刺之类的阻碍,水若撕下一块棉衣,压住伤口一端一拖一挤,已经将小箭挑了出来。
那小箭已经有些发亮,水若不敢直接用手去抓,拿过棉衣捏着箭尾将它拔了出来。
隔着厚厚的棉衣,水若都能感觉到那小箭的温度。
一道血箭喷出,水若死死的压住伤口,小箭周围的肌肤红黑溃烂,这些肌肤已经不能再要了,水若竖起簪子,绕着伤口“唰”的一下将那一块肉给切了下来。
血“哗”的一下涌出一片,瞬间就浸透了水若手中的棉衫,水若单膝跪在剩下的衣裳上,“唰”的一下又撕下一片来,将瓷瓶中的药倒了一大半在伤口上,用棉衫捂好扎牢。
好在那金疮药极好,刚刚倒上血流的速度就减缓了不少,水若长出一口气,抬眸一看,却正撞入一双深似暗夜海面般深邃的眸子里!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剜肉刺骨他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腰带接口往左三指处有药”夜冥天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呼吸浅而急促,显然是在硬撑,说话间他身子微微的颤了颤,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随着他身子的颤动,银色的面具下方滴下两滴水滴来,不知是不是他脸上流下的汗珠。
水若将手伸到夜冥天后腰去摸腰封那块,在他说的位置,摸到一个细细的软软的东西,她一把扯下他的腰带,簪子一挑已经挑开那一块的缝线,拿出一只笔芯粗细半寸左右长的小管子来。
这小管子埋得位置很巧妙,恰好在腰封的雕花之中,若不是夜冥天说,只怕她一时也是找不到的。
只是刚刚摸他腰封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身体越加的冷了。
夜冥天的眼眸半垂着,水若知道他只怕已经撑到极限了,随时可能昏迷,对着他的刀伤口猛戳了一指,夜冥天吃痛,当下身子哆嗦了下,缓缓的抬了抬眼皮。
“怎么用”水若也不废话。
“一半兑三倍水内服,一半外敷”夜冥天喘息着说完头一偏陷入昏迷。
水若正准备起来找水,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