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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谁？”顾霆钧眸色冰凉，深眸直直地看着林特助。

林特助叹了口气，“是老宅的管家，他本来就上岁数了，昨天下午呼吸困难，送进急诊室呆了好几个小时才移出来，现在情况好转了不少，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本就够沉的心情，直接跌入谷底。

顾霆钧手攥成拳狠狠地砸到了墙上，他不知道夜深到底还要伤多少人才肯罢休。

“顾总，我现在其实有一个疑惑，”林特助实在憋不住心思，便问出了口，“你说夜深是不是认识黎小姐啊？之前那一次他和黎小姐单独待在公寓里，不仅没有对黎小姐造成任何生命危险，还在她的面前哭了。这一次也是，听佣人们说，黎思羽劝他不要再伤管家的时候，他好像真的听话了……”

黎思羽买完早饭回来，站在门口沉了两口气才推门进去。

转眼，又是笑靥如。

走到床边放下早餐时，她发现顾霆钧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

黎思羽失笑，“你怎么了？”

顾霆钧薄唇抿成一条线，没说什么，黎思羽便没管了。

把买来的粥盖子打开，她把筷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吃饭吧。”

“思羽。”

顾霆钧接过筷子时，叫了她一声。

“嗯，”

黎思羽一边分开自己手里的一次性筷子，一边回答他。

下一秒，顾霆钧开口了，“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我们过去有没有见过的，是吗？”

顾霆钧还是如刚才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黎思羽，一双探寻的深瞳像是一定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一样。

换做是过去，黎思羽想，她应该是很愿意听到他这么问自己的。

因为那时候，她不喜欢他。

因为那时候，她在怀疑他就是那个人。

可今时不同往日，当她亲耳听到顾霆钧问她这个问题的此刻，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落了一拍。

装作不经意地把头别到了一边时，她的神色中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慌乱。

“思羽？”顾霆钧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黎思羽把自己的那碗粥放到面前，笑盈盈地回头来看他，“是啊，我问过这个问题。”

“那……”

“我后来仔细想了，可能是在休斯敦的时候看过关于你的采访，所以印象比较深刻，才以为我们见过吧。”黎思羽装作无意地将他打断了。

顾霆钧狐疑地看着黎思羽，如墨的深眸写着几分不相信。

“前些年我在休斯敦每天忙得只剩下四个小时睡觉的时间，根本也没时间遇见你，我之前就是随口问你一句，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到现在还记得。”

黎思羽微微笑着，边把粥往嘴里送。

她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其实手紧张得微颤，就算是把粥喂到自己的嘴里，都喂得嘴角沾了好几粒米。

顾霆钧深深看她的眼神，从她把粥弄到嘴边时，收敛了几分。

他扯了一张纸巾到手里，想帮她擦擦嘴。

可纸巾还没触碰到黎思羽，她就已经偏过头去了，躲闪的意思很明显。

顾霆钧的手顿在半空，眸色随之暗淡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