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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承认了。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黎亦瑶亲口说出当初都是她和苏荷害的自己的话了！

黎思羽想过很多次，自己听到黎亦瑶承认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会觉得解气，还是狠狠地朝着她的脸上甩一巴掌之后转身就将她送进监狱。

可是，她却从未料到过自己在听到黎亦瑶接下去说的那些话之后，会哭成一个活生生的傻子……

“那又有什么，她知道了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她无法证明那些药都是我们让她喝的，那段时间她神志不清成那样，说不定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把她绑在阁楼上那么久，否则你看，怎么她连自己生的孩子到底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苏荷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黎亦瑶，但凡是在黎亦瑶的面前，这个女人总是能够露出她最最丑恶的嘴脸。

黎亦瑶也回答她了，“其他的我不管，总之柔柔我一定会永远瞒下去！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

“对！她黎思羽也不行！亲妈又怎样，她不照样这些年来一丝一毫都没有照顾到她，柔柔多喜欢你，一直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妈妈，无论如何，这个秘密我们一定要永远守下去，不管是你爸也好，晏池也好，他们那儿统统都得瞒着……”

安静的公交车上，大家都没有大声喧哗。

唯有黎思羽，突然捧着手机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的耳边回响起苏荷说的那些话，字字诛心。

柔柔多喜欢你……

一直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妈妈……

黎思羽的心在绞痛，撕裂一般。原来，那个模样可爱的小姑娘，总是一口一个姨母地叫她的小姑娘，是她的亲生女儿。

当年，她并没有生下死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却被黎思羽给抱走了……

黎思羽泣不成声，坐在邻座的阿姨都心疼地给她递了两张纸巾，还有其他座位上的人都纷纷安慰她。

“姑娘，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吗？”

“有没有我们可以帮忙的，你说，只要我们能帮上，大家都帮你！”

“对对对！”

“……”

大家这么热心，反倒让黎思羽哭得更加厉害，直到今天，她还是无法适应那些温暖的关怀，即便都是来自一些好心的陌生人。

当年怀孕，她受尽白眼，所有的人都将她弃如敝履，她就像是个蝼蚁一样，成天都泡在药罐子和黎亦瑶苏荷的折磨里。

这些年她过得有多苦，又是怎么熬下来的，唯有她自己清楚。

她靠不上任何人，除开盛芮霍随还有小家伙三个人，她抗拒所有人的好意和接近，本能地在心里建下了很深的心防。而直到此刻，这层严丝合缝的心防破掉了。

她的唇瓣哆嗦着，“女儿，女儿……”

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当天黎思羽回到公寓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即便后来杰夫和小家伙回来了，黎思羽也找了借口没有出去。

屋里窗帘被拉得不透一丝光，她就蹲在墙角，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