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董永出来,董永神秘问我是不是和陕红认识。我连又忽然发热:“入监时的体检。”董永算是明白了,我反过来问董永:“那人总感觉怪怪的,再说他咋就坐那不走了?”
董永可能从想家的情节中解脱出来:“哈哈,哈哈,你让人家往哪走啊?那就是人家的床铺!”我这才弄明白,为啥那人坐下就不走的原因:“董哥,我见那人怪怪的。”动用笑着说:“那是他向你放电,在这个地方这样的人多的是,你刚来不习惯,习惯了就见怪不怪了。”
我和动用分手,想起那人的眼神,想起董永想家的感觉,已没有了再观灯的心情,回来,便倒头躺在床上,我也想家,于是,妈妈、孩子的那种期盼我回家的神色一直组合成一副又一副令人心碎惆怅的画面。
转眼十五已变成十六。
十六吃过晚饭,外面的彩灯依然五彩斑斓,展现着各种姿态和神韵。到了晚上七点多,忽然外面挂满彩灯的路上传来交杂的步子,同时传来很少能听到的女人的声音。或者是缺少女人的缘故,仅这种笑声,就足于能引起这些清一色男人的荷尔蒙分解,并马上答道极度兴奋的极点。
我们集训队的犯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些老犯人一个个就像发情的狮群“步步塔塔”往楼上窜,一楼到二楼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距离,但他们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一种疯狂的举动,那是一种生理上无法满足而产生的原始的渴望,看着他们真的像发情的公狼,十分可怕!
我也细听,是女人,是为数不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