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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昌县,韩府。
明朝的文人和士大夫,很多都精通医理,随着年岁渐长,韩绛也开始注意养生,睡得早、起得早,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散步。
“哒哒哒……”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显得十分匆忙。
“爹,出事了。”一个中年男子闯进了院子里,呼喊道。
“老二,你年岁不小了,还这么冒失。”韩绛哼道。
来人,正是韩绛的次子,韩坤。
“爹,我刚才听到消息,外面都在传,临江村遭了匪患,我怕三弟一家会有危险。”韩坤说道。
“跟我进来。”韩绛撂下一句话,向堂屋走去。
“爹,都什么时候了,您赶紧写个拜帖,我亲自去县衙问问。”韩坤说道。
“进来。”韩绛道。
韩坤虽然着急,却不敢忤逆父亲,跟着走了进去,同时,他也感觉到,父亲过于平静,有些不正常。
“这件事,我昨晚就知道了。”韩绛开门见山道。
“啊!”韩坤有些意外,看到父亲依旧神色淡然,猜测道:“三弟已经脱险了?”
“自己看吧。”韩坤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次子。
韩坤扯开信,浏览了一下内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信上写的是真的,平哥儿居然带人击败了脖子?“
“三哥儿的笔迹,你还认不出来?”韩绛道。
“那些队员才训练了几日,就有这般本事?”韩坤有些不相信。
“左右不过是一群匪盗,说白了,也是一群乌合之众。”韩绛不以为意。
“爹,你既然昨晚就得到了消息,为何不早点让人通知我?”韩坤道。
“听说你昨晚赴宴,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为父怕影响你休息。”韩绛道。
韩坤露出一抹讪笑,知道父亲在敲打自己,道:“怪儿子贪杯,让父亲担忧了,以后不敢再醉酒。”
韩绛点点头,问道:“信上写的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前些日子,县尊就发了脖子的通缉令,他的凶名在遂昌县传的很广,算的上咱们县赫赫有名的悍匪,广兴镖局借着抓捕他的势头开业,能够起到不错的宣传效果。”韩坤说道。
“平哥儿击败了脖子,保住了韩家的产业,也算是为家族做出了贡献,你这个当伯父的久经商场,要多帮衬一二。”韩绛道。
“这是自然。”韩坤应诺。
“生意方面,你比我精通,镖局这个行业,你怎么看?”韩绛问道。
“镖局像是打行和车马行的合体,靠帮人护送财货赚钱,看似是无本买卖,但挣来的银子,大部分都要用来养镖师。”韩坤道。
“你觉得有发展前途吗?”韩绛道。
“镖局做的是对外生意,只要出银子,谁家的财货都保,眼下世道不宁、匪盗遍地,只要有良好的信誉,不愁没生意可做,把业务做大不难,不过还是那句话,摊子铺的越大,就要养更多的人,剩不下多少银子。”韩坤经商多年,眼光还是很准的。
韩绛沉吟了片刻,嘀咕道:“有些时候,人比银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