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自知逃不出去,将手里的刀扔到一旁,跪在地上喊道:“好汉饶命,我们投降了。”
他的两个手下也有样学样,一起跟着跪地求饶。
临江村的村民,有的拿着竹枪、有的拿着锄头、还有的拿着扁担,将三个匪盗围在一起,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们是不敢招惹匪盗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匪盗已经被镖局的队员打败了,他们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呸,你们也有今日。”
“打死这群匪盗。”
“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祸害了多少村子。”
“打死他们。”村民们群情激奋,拿着手里的武器,开始殴打三个匪盗,这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不一会刘仲三人就被打的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行了,别把人打死了,把他们捆起来,交给韩三哥处理。”小胖子吴敦挥手阻止,怕这些暴怒的村民,把这三个匪盗打死了,活的可比死的有价值。
……
此时,韩平带着脖子一干俘虏,回到了韩家府门外,跟父亲韩度站在一旁叙话。
韩林氏带着几个健妇,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抓着韩平的胳膊,瞅了又瞅:“平儿,你没受伤吧。”
“娘,我没事。”韩平安慰道。
韩林氏依旧不放心,把韩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没事就好,可把娘吓坏了。”
“让娘担心了。”韩平道。
“都怪那些天杀的匪盗,打劫了我儿子一次还不够,居然还敢打到府里来。”韩林氏恨恨道。
“行了,你少说两句,带上几个仆妇,杀两头猪,备些酒水,今晚好好犒劳大伙。”韩度吩咐道。
“晓得了,你们父子没事,我就放心了,这就带人去操办。”韩林氏跟丈夫打了一声招呼,就带上几个仆妇,风风火火的走了。
“爹,我这些镖局的队员如何?”韩平问道。
“不错,训练的时间不长,就能击败这伙惯匪,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韩度道。
“您的银子,没有白吧。”韩平笑道。
“那些银子,是我这辈子的最值的一次,不过,你也莫要自满,这伙匪盗不过是乌合之众,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否则,也不会轻易被你击败。”韩度道。
“爹爹说的是。”韩平点点头,今晚是广兴镖局的首战,队员们都没有实战经验,打顺风仗还可以,如果战事稍不顺利,没准先溃败的就是他们了。
“这盾牌有些犯忌,莫要公然使用,引来官府追责,可就麻烦了。”韩度瞅着一旁,持盾的队员,皱了皱眉。
明朝对于武器的管控比较宽松,弓箭、刀、枪、弩都不禁止,但是火器、铠甲、盾牌却属于违禁品,私自持有一件杖责八十,每多一件罪加一等,私自制造并持有的罪加一等,最高判处杖责一百并流放三千里,不得判处死刑。制造未成的,没收其半成品,不论罪。
“爹,这件事,我会注意的。”韩平郑重说道。
今夜一战盾阵立了大功,镖局的队员都是没见过血的新人,如果没有盾牌做掩护,让他们跟匪盗贴身肉搏,先不说死伤几何,能不能赢还不一定,韩平不会放弃使用盾牌,但是他父亲的话也有道理,用的时候必须小心,不能被官府抓到把柄。
“今晚你也累坏了,等犒劳了队员们,要好好休息。”韩度关心道。
“今晚是睡不了了,我准备休整一下,连夜赶往县城。”韩平道。
“着急去县城干什么,既然已经抓到了脖子,县尊总不会食言,赏银也跑不了。”韩度道。
“爹,你真以为,我抓脖子是为了赏银?”韩平笑道。
“那是为了报仇?”韩度猜测道。
“都有,但也不全是。”韩平道。
“那还有何缘故?”韩度疑惑道。
“镖局是个新鲜事物,想让人们接受、信任镖局,总得有个噱头,展示一下镖局的武力,否则,谁肯将财货交给镖局护送。”韩平说道。
“脖子就是你的噱头?”韩度恍然大悟,脖子恶行累累,弄的遂昌县人心惶惶,县尊还发出了他的通缉令,让更多人知道了他的凶名,广兴镖局抓住了脖子,的确是扬名的好机会。
“我准备趁着明日献俘,镖局也一同开业,来个双喜临门。”韩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