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地面越来越近,我把脚收起来,盘在绳子上,顺着绳子直接划了下去。
地面的距离和我预感的差不多,双脚触碰地面那一刻,一种失重感传来,想来应该是在绳子上攀的太久了。
黑暗笼罩,我急忙用手电来回打探,借着灯光,观察一下里面的环境。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甬道,墙上的方砖都类似于船一样的形状,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拱形,墓道两边还雕刻着许多的壁画。
按照老爷子所说的,我应该是从墓的西面天井钻进来的,看着地上是整块的石板,上面浮雕这一些古文字,这种石板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越中间的越小,墓道墙壁两侧每隔几米,还挂有类似油灯一般的东西,但早已经不亮了。
我抬头用手电看了看井口,已经连亮点都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井壁本身就是倾斜的。
突然,我发现,正在我下来的井口处有一个破碎的砖脚,上面挂着一个携行包。
我想都没想便把哪只携行包取了下来,我知道,这种现代化的物品不可能是这墓中的东西,包中装的是一些食物,想来是林三二人下来时挂上去的。
我又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墓道的两侧,和上面的井壁不同,这里的墙壁全是用方砖砌成的,没有一丝腐败的迹象。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打的我一个哆嗦,心中不由的有些胆寒,如果说这是当年文革时,一群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来到这里破四旧,可能心中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除了兴奋什么都感觉不到,但现在孤身一人处于这偌大一个地下宫殿来找人,而且不知道被找的人究竟现在还是死是活的时候,我的心中开始打鼓了。
将手电筒用左手拿着,右手摸向了绑在后腰上的手枪,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了上来,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左右瞧了瞧,手电光柱打进黑暗中,竟然都看不到底,我瞬间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上去。
“哎...我说...林三...金天!!!”我对着黑暗大叫了两声,这一来,是叫两声,如果二人在我附近,看看是在我的左边还是右边,二就是给自己壮胆。
真怕了,人要是害怕到了极点,就先是焦躁,然后就是愤怒,显然我已经开始略显有些焦躁了。
我又对着前方墓道大喊了几声,结果那声音像是被眼前的黑暗吞噬了一般,一点回声都没有。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手电筒向两边照了照。
“唉...这上哪儿找去啊。”
看着两边同样的墓道和一片漆黑,想来自己应该是处于这墓道的中间位置,可谁知道那两个小子朝那边走了。万一自己找了一个不对的方向,很可能人家出去了,自己还在里边转悠呢。
不知如何是好,便靠在了墙上,想从怀中拿出了林老给他画的地图看看究竟应该往那边走。
可就这么往后一靠,我忽然感觉什么东西膈了肋条一下,好像还是带尖的。
我下一躲,急忙回头,差点没让眼前的情景下的背过气去。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墙壁长出一张扭曲到狰狞的人脸,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坏笑,不知是因为手电筒的光芒照射的原因还是这雕刻原本的原因,那人脸的轮廓阴影显得格外诡异,一双感觉快要爆出来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我。
‘嘭...嘭...嘭...’
我双目圆睁,此时左手拿着手电照亮拖着右手,右手举枪,正瞄准了那人脸的眉心射击,只见人脸的眉心处被打出的碎裂了一大块。
这一枪是我受到惊吓之后产生的应急反应,我还没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收到大脑的控制,完成了单手掏枪、搓膝上膛,双手点射等一列动作。
“呼...呼...”被吓了一跳后,我喘着粗气,依然举着手枪对准那副雕像。
“干你娘的,什么鬼东西,吓老子一跳。”我看清了那壁画后骂道。
迟迟良久,才冷静了稍许,将拿枪的手放了下来,又狠狠的叹了口气。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其实我自身稍微是有一点自负的,自己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尸山血海自己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可怕的呢。但谁知,刚一下来就被一副雕刻吓成了这副鸟样。
我将枪收回枪后腰处,又将手电对准了那幅壁画,看了看刚刚的弹痕。除了被震碎了一些石片之外,仅仅留下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凹陷。
“唉...这回明白老头跟我说不该看的别看是什么意思了。”看着那副恐怖渗人的壁画,不禁想起了林老爷子对其说的话,喃喃的道。
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又从怀中掏出地图,将其拿在了手中,惊吓之后,心中更加有些烦躁了。
“上北下南左西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