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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事情,我不想再过多回忆了,简略带过吧。
之后我找到了总务处,人家说事情已经核实清楚了。我问是经过谁核实的,他们告诉我,我无权知道。随后我一怒之下告到了军事法庭,结果可想而知,经过几次驳回之后,我被记了大过,调配停当,临时决定调配道基层工作,几经反转,来到了赤峰市翁牛特旗的一个偏农村的派出所中。
...
“这...逃兵是...”王所长听到逃兵二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差异。
“是啊,逃兵,呵呵。”我冷笑着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将鼻子中的酸楚强压了下去。
“他怎么可能是逃兵呢,他就冲在我们前面,我亲眼看到他倒在了我们前面。就算是倒在地上,他依然拿着冲锋枪在扫射...他...他怎么可能是逃兵呢。”我颤抖着声音,眼中又是一酸。
“唉,好了,没事儿了孩子。”李姨见我要哭的样子,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安慰道。
我拿起酒杯,与王所长碰了一下,强行将眼泪压了下去。
“我因为这件事,和上面闹了起来,他们的态度几乎全是驳回,我就开始上访。结果我就被关了禁闭,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让我复员了,给了我几个基层单位的地址,让我选一个,我才来到了咱们这儿。”
听完,王所长点了点头。
“小储啊,你要去北京,是还想上访?”王所长问道。
“不,我知道,一味的上访是没有用的,我要往上走,走到能和政要官员说上话为止。我明白,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我要去寻找一棵大树,一棵说话有分量而且能提我们连长伸冤的大树。”我狠狠的道。
“好,好,好。”王所长一连说了三个好。
“小储,真男儿。王叔没什么能力,身份也卑微,不能帮助你什么,但在这一亩三分地,你叔说了还是算的。明天,我就起稿,让你调到北京工作。”王所长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端起酒杯,对着王所长敬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但是,小储啊,你知不知道,你以后的路,可不好走啊。”王所长将酒杯放下,手臂端着肩膀道。
“嗯...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不管前面的道路多困难,我都相信我会成功的,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我望着手中的酒杯道。
...
酒过三巡,天色也黑透了,我辞别了王所长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宿舍睡了。
第二天转天一早,我就被窗外的叫卖声吵醒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来到门口的路边摊。
八十年代初的东北早晨,街头还没有现代化的手抓饼和各色各样的煎饼小车,只有两根木头一张布靠墙搭起来的简易棚子,里边买的是小笼蒸包或是豆浆油条。
早晨大街上的人不少,有老有少,奔忙着各自的事情。
我穿着便装找到了一个卖油条的摊子上随意坐下,跟老板要了五根油条和一碗豆浆一共是四分钱,从兜里掏出那张昨天统计丢失数目的纸条,想看看先去谁家。
“哎?你听说没有,高家营子的老杨头,昨天被吓死了。”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坐在身后那张桌子上有两个人聊天的声音。
“别瞎说,我爸昨天在高家营子帮人家垒猪圈,那事儿他都看见了。”另一个声音接茬道。
“是嘛!那你说说咋回事儿啊。”第一个声音疑问的道。
“唉...这几天不是家家都丢东西吗,老杨头也怕自己家东西丢了,就整夜在牲口圈里守着。据说啊,他这一宿也没等到那个贼,就打算回屋睡觉,可谁承想啊,他刚要回屋,就看见一阵黑风从邻居家牛棚里钻了出来,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拿起扁担就追。”
“可这老杨头啊,是整宿都没回来。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家老太太发现老杨头的铺盖卷一宿没动就着急了,让人到处找啊。”
“最后你猜,在哪儿找到的。”那人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卖关子问道。
“在哪儿啊。”另一个人也接茬问道。
“嘿嘿,在草帽儿山前面的那片杨树林前便,据说啊,让人挖个坑给埋了。”
“找到他的时候,老头正坐在坑里,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坐在地上连眼睛都不会眨眼了,别人问他,他也不会说话。从坑里把人抬出来,一下子就昏过去了。村里的老人们都说啊,是被妖怪给吓得。”那人神秘的说道。
我听见这番对话,也有些疑惑,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那两个人。
“哎...兄弟,你刚才说咋的了?”我插言问道。
二人闻言都侧头看向了我,我见他们二人面生,二人却认识我,也知道我是派出所的警察。
“哦,储哥啊,那啥,就只昨天的事儿,说是高家营子的老杨头被邪祟给吓魔怔了。”坐在左侧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