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珩摸了摸鼻子,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队长,我能回去,但你……怕是回不去了……”
夜姝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房珩抱拳咳了两声:“老爷子说队长你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仗着他做后盾把军营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所以准备把你丢到陆指挥官手底下,好好磨磨你的锐气。”
这些话对夜姝来讲不啻于晴天霹雳,轰得她瞬间找不到北。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回S市和老头子说道说道!”
什么叫嚣张跋扈?军营里不就是谁拳头大谁做主!她拳头大,揍得那群人服服帖帖地喊她叔叔,怎么就变成了仗势欺人、把军营闹得鸡飞狗跳了?
房珩丢给她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目光,眸底浮现一抹同情:“队长,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夜姝蹙眉坐起来,刚想翻到前座把驾驶权抢过来,忽然发现周围的道路被军绿色的越野车围得水泄不通。
天要亡她!
灰头土脸的“少年”砰得一声倒在后座上,纤细的手腕搭在额头上,眼睛无奈地闭起,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郁气似乎凝为实质。
不过实际上,夜姝却在盘算什么时间把车抢过来最好,逃跑的路线要怎么设定。
房珩抿了抿唇,想到军长的交代,从口袋里翻出一纸调令递了过去:“队长,老爷子已经签发调派令,你如果不去就是违反了军令,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夜姝死死地盯着那纸调派令,犀利的眸光仿佛要将那张薄薄的纸页灼烧出一个洞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气急败坏地将那张调派令揉成一团,疲惫地掩上眸子:“去就去,真当我怕了不成。”
她不把东南军区搅得天翻地覆就不姓夜了!
保时捷一路驶进军区,十几辆军绿越野随侍在侧,仿佛护送什么大人物一样,吸引了不少军人的目光。
“这么大阵仗,该不会是什么大角色过来巡视吧?”
呵呵,并不是!车里的夜姝冷漠地牵了牵嘴角,是即将给你们带来无数刺激体验的夜叔叔!
几个军官站在屋檐下,其中一个看到这轰轰烈烈的场面,眸底满是鄙夷不屑的神色:“不过是S市军区最高指挥官的儿子,竟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我们东南军区要多一个要命的二世祖了。”
景磐嘿了一声,伸出手臂搭在男人身上,笑意晏晏地道:“天枢,别这么绝对嘛,听说夜大少可是打破了老大最年轻少校的记录,绝对不会是那种斗鸡走狗的二世祖。”
天枢睨了他一眼,抬起手指将景磐的手臂推开,冷冷抽身离去:“最年轻少校?还不是靠家族荫庇。”
景磐知道他正为破军被老大拘押的事情而担忧,甩了甩手臂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眯眼打量着从车里走下来的少年,唇边的笑容倏地隐没,有些大跌眼镜。
夜家大少确定不是刚捡完垃圾过来吗?怎么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夜姝抿了抿唇,拿着被揉成一团的调派令朝这边走来,朝面前几个青年军官行了一个同级的军礼:“中南军区绯刃特工队队长夜穆寒前来报道!”